不可挽回的事。
他將灰原哀接到了自己家,不顧那女子的冷漠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周圍人看在眼裡也有微詞,他卻毫不在意。對問起的人只說,這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灰原哀聽到後只是冷笑。她不是在折磨工藤新一,她只是無法原諒自己。她沒辦法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黑崎夏梨的屍骨之上。
偵探團也會來看她,她大部分時間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書對那些人視而不見。誰知道她會不會害死這些對自己好的人?
吉田步美一個人在江戶川不在時敲開工藤府的門是在她回日本三年後。
三年時間,她不給他任何話語雖偶爾出門偶爾下廚卻仍是淡漠以為那偵探會不耐會放棄。可江戶川柯南對她好似對犯人一樣有的是耐心,縱使偶爾疲累也不會讓她感到自己將要被拋棄。
吉田步美坐在工藤府客廳的桌前喝著她衝的紅茶神色複雜,糾結了許久還是開了口。
“小哀”那女孩的聲音依舊甜美,看著她的眼神卻染了傷感“我不知道你在外國那幾年發生了什麼,可柯南君這三年的對你照料周圍人都看在眼裡。你何不放過自己給他個機會?”
給他個機會?什麼機會?灰原哀眼底冰封比起三年前未變分毫越發冷得嚇人:“說完了?”她問。
“是。”步美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些瑟縮,卻還是努力坐直了身體同她平視。
“出去記得關門。”她端起桌上自己的那杯茶進了內室,不顧後面那女子是何表情。
那張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書桌上的。
江戶川柯南的父母最近要來日本看兒子和“兒媳”,灰原哀看著大偵探變身清潔工裡裡外外的打掃著房子沒有任何想要去幫忙的想法。
出門見那偵探正在清掃院子裡的雜草,她抱著手裡的咖啡杯進了屋。那張紙就那麼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記得清楚,大偵探剛打掃完屋裡,桌上絕對沒有這麼一張紙。
淡藍色的紙張,上面只有一句話:“你嫁人的那天,我會去參加婚禮的。——梨”
手中的咖啡杯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褐色的液體弄髒了江戶川剛擦乾淨的地板。灰原哀看著那行字,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聽到聲響的江戶川柯南摘掉手套衝了進來,就看見那漠然了三年半的女子捂著嘴,渾身顫抖著盯著桌上的一張紙哭的一塌糊塗。
這是怎麼了?他連忙上前檢視。灰原哀注意到他的動作連忙伸手想要阻止,被他巧妙地繞了過去。站在桌前,江戶川柯南便看到了那麼一段話。
那一刻他也無比震驚。畢竟當初他是親眼看到黑崎夏梨被日番谷冬獅郎手中的刀刃穿胸而過的。可管它是真是假,只要能讓灰原哀不再自責,一切都好。
三日後,江戶川柯南在自己家中佈置下鮮花和華宴向灰原哀求婚。灰原哀猶豫了許久,終是在周圍人的起鬨聲中伸出了手任由對方給自己戴上了戒指。
婚禮定在半年後,中間的時間用來籌備婚宴。
見到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前,灰原哀是緊張而有些恐懼的。要不是自己,他們的兒子也不會經歷縮小十歲這樣的事情。不成想那對父母分外寬容和藹,對她沒有責怪,沒有敵視,有的只是見到兒子女朋友的溫和和喜愛。有希子甚至拉著她逛街讓那一大一小兩個工藤跟在後面拿包。看著江戶川柯南那熟悉半月眼灰原哀也不禁軟了神色,被有希子看到吃驚的叫到“快看快看,小哀笑了,笑起來多好看,哀醬你就要多笑笑不要成天板著個臉,會老的很快的。”
這就是家人麼?沒有其他的言語只是平淡的相處便覺得溫暖,沒有責怪沒有傷害,有的只是溫柔的寵愛。灰原哀看著坐在餐廳閒聊的三人,不知為何眼底有了些許酸澀。原來,我也可以擁有家人麼?
婚禮當天,灰原哀穿著雪白的婚紗同江戶川柯南一步步走向神父。聽著那萬年不變的誓約在坐滿賓客的教堂響起,聽對面的人用嚴肅的語氣說出我願意。
那你呢?剛剛看遍全場都沒能看見那熟悉的笑臉,你還能說出那句婚誓麼?灰原哀忽然有些恍惚,直到身邊人拉住她的手輕聲詢問“哀?”
江戶川柯南知道她在計較什麼,可他不會再讓她逃跑。就算是命運,也要兩個人共同面對。
回過神,她才發現神父已經唸完了那串詞,整個教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這處等著她的回答。她深深看了身側那眼底藏著緊張的男子,將實現重新轉向面前頭髮花白的神父:“抱歉,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