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夏梨用目光告訴日番谷冬獅郎自己的選擇,同為戰士,他會明白她的驕傲。
雖然,那選擇會讓他疼痛萬分。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用盡全力仍舊無法繼續和你並肩戰鬥,可我還是一個死神,我不會允許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退縮死在一個虛的手裡。
我不要你自責,我只是想讓你記得我。
冰輪丸溫度穿體而過,帶著熟悉的那人身上的寒冷。
吶,你不會忘了我吧。黑崎夏梨淺笑著閉上了雙目。
世界一片黑暗。
【灰】
“夏梨,你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難不成你又想逃掉麼?我明白你的驕傲,可我不允許你死。”
聽到這樣的話,灰原哀震驚的看向夏梨對面那白髮的少年。那男子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握刀的手依舊無比堅定,日番谷冬獅郎上前一步不顧更深沒入的刀刃將黑崎夏梨擁入懷中。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如果我拉不住你,我會和你一同上路”那男孩從未笑得這般淡然溫柔,有鮮血從他嘴角滲出,滴在雪白的羽織上,觸目精心的紅。
冰藍色的光芒從他身上呼嘯而出帶著冰冷的溫度轉瞬便包裹住了相擁著的兩人。好似爆炸的衝擊向四面散去,灰原哀在那陣衝擊中失去意識前見到的最後一幕,是那男孩溫柔的吻上了女孩蒼白而毫無生機的唇。
【Tbc】
作者有話要說:
☆、Part twelve(1)
Part Twelve
{人生一夢,白雲蒼狗。對對錯錯恩恩怨怨最後不過歲月無聲。這結局,有關風月,可是有關你我?有些事情總是要自己去尋找答案,待到霜華鬢染,所有種種一笑置之,回首間卻有暖意縈懷。半生流離無依,換得一世安好,餘一句執子之手與子同老。}
【終章·灰】
灰原哀看著鏡子裡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子覺得一切好像並不真實。
那淺笑著的人真的是多年前出身黑暗的女子麼?原來自己也能有這樣一天麼?
四年前,在倫敦,她和江戶川柯南一併因為那陣衝擊昏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
據說,那發生事故的那處一片狼藉不知是怎麼造成的,行人發現他們暈倒在角落所以將他們送到了醫院。現場除了他們,再無旁人。
黑崎夏梨和日番谷冬獅郎自那時起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要不是後來跑去現場找到的那串墨色石頭的手鍊,她真的懷疑那一切是否是真的發生過。
若是真的發生過,夏梨又去了哪裡?她還活著麼?
江戶川柯南陪著她去了現場又陪著她回了哪一片狼藉的家,在那房屋的廢墟上,他說:“小哀,我們回家吧。”
家?家在哪裡?她冷笑。灰原哀你就應該一個人乖乖去死,每次你試圖抓住些許溫暖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不幸。上次是毛利蘭,這次是黑崎夏梨,誰知道下一次會是誰?
江戶川柯南上前將冷笑著的女子擁在懷裡,聲音裡滿是心疼:“哀,你別這樣,這不怪你。”
“不怪我?”她開始掙扎“你憑什麼這麼說?五年前毛利蘭的子彈是替我擋的,這次黑崎夏梨的死也是為了救我,每次都是,明明她們都能幸福啊,為什麼要救我啊,你們管好自己就好了,我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啊……”聲音到最後已是帶了嗚咽,江戶川柯南死死的環著懷中的人,胳膊上被抓出紅痕也不放開。
“不怪你。當初是你的藥救下的工藤新一,蘭是替我還了你一命,若不是我她也不會出現在那危險的地方;這次也是,在黑崎夏梨身後的人是我,就算她不擋死去的人也會是我,你最該責怪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自己。”
他將頭放在那哭的沒力氣了的女子頸窩,恨不能替她承擔悲痛“哀,你這樣,讓我怎麼原諒讓你承受了一切的自己?”
灰原哀還是妥協了。就算她拼命想要留在倫敦等黑崎夏梨回來還是沒能抵得過那偵探的手段。江戶川柯南難得的態度強硬給灰原哀辦了辭職將倫敦那處房子交給了中介帶著她回了日本的工藤宅。
現在他的身份是工藤家的養子。工藤夫婦因獨子工藤新一去世,遂收留了那自毛利偵探出國便無家可歸了的男孩。
灰原哀依舊無法原諒自己,卻敵不過他的強橫。
江戶川柯南知道,他絕對不能再任這女子孤身一人。她向來悲觀,這次的事情和上次的堆積在一起,難保她不會幹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