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願意幹嘛幹嘛。”
“那必須的。”
“……”
“任偉,會聊天兒麼?”
“不會。你找別人聊吧。”
“別廢話,聊十塊錢兒的。”
“我掛了,還沒錄完,得進去了。”
“十塊錢,多一分錢不聊。”
“我給你十塊錢,你掛了吧。”
“行啊,你送過來吧。”
任偉要抓狂了。
“我紋身呢。”彭勃一點兒不在意任偉的態度,繼續說。
“還紋?你皮上還有地兒啊?”
“我把你紋我背上了。”
“……”
“感動啦?”
“神經病!”
“哈哈哈哈……這動靜兒才像你。”
任偉把菸蒂扔了,用腳尖碾滅,狠狠的。
“你也紋一個唄,你幹嘛不紋身啊,肯定好看。”
“……”
“我告訴你位置,你就把我照片給紋身師就行了。”
“我不辟邪。”
“嘖嘖,看看,你會聊天兒。說話麼,來言去語。”
“你趕緊停,你不許紋!”
“為什麼不許啊?”
“彭勃!”
“我這不是表達我動真格麼,我一輩子揹著你。”
任偉再度掛了電話,並把手機關了。順著甬道往回走,腦仁一跳一跳的疼。
錄音一直持續到九點半。丁恍說一起吃飯,任偉很累就推辭了。打車回家的路上,開機,手機收到一條簡訊:【音樂節哪天演告訴我。你看你正事兒都不容我說。我30號回北京,到時候通電話。】
任偉想死。彭勃他來真的。還真就……沒完沒了了!
進家門顏瞻正彈吉它,見任偉立馬放下琴嘿嘿衝他笑。
“別笑了,跟國際臉兒似的。”
熊貓仔吃癟,無辜的看著任偉。
任偉去了浴室,熊貓仔就開始熱飯。任偉出來剛好端上桌。
一個吃飯,一個喝果汁,房間裡很安靜。任偉吃完收了桌子去洗碗,熊貓仔一直跟到廚房門口。他猶豫了好半天才問出聲:“你十一月要去紐約?”
任偉頓了下,繼續衝盤子,“嗯是。淳君說的?”
“你幹嘛不告訴我呢?”
任偉不說話,把洗淨的盤子放到碗架上。
“我連你簽約的事也不知道呢……”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但不是你告訴我的呀!”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顏瞻有些大聲。任偉這算什麼態度?你是我什麼人。這話是任偉問他的。可你又把我當什麼人?
任偉當然聽出顏瞻生氣了。衝了衝手,他拿過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轉身看向顏瞻:“決定簽約那天,有人正興沖沖的跟我說他錄唱片的事,而在此之前他在說他做的原聲音樂。”
顏瞻瞪大了眼睛。
“在此之後,他壓在我身上很是痛快。”
熊貓仔撓頭,腦袋越垂越低,用任偉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小聲嘟囔:“你……你問我的嘛……而且……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