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派,粗糙而低效,比起修道來差得太遠。新神道更具有可cāo作xìng,更有發展前途。這就吸引了大批修道者。
趙良才主持著會議,儘管他在永恆帝國內部,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國民,放到以往的時代,可能在社會上只是剛剛起步。但在這個時代,他已經是統管數十萬人的神教領袖。
但此時的他,並沒有任何志得意滿的情緒,而是有些焦慮,現在神教的發展,已經遭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他之前預料的不錯,儘管他一手建立的組織架構被其他修道者全盤模仿抄襲,但核心之處仍然沒有被模仿走。
其他修道者按照他的模式建立的神道宗派,仍然脫離不了修道者統治凡人的模式,就如同封建時代的帝國一般,凡人是絕對沒有權利去和平選擇統治者的,只有靠暴力才有一絲可能。
不過不得不說,之前凡人過得實在太苦,修道者建立的神道宗派,哪怕是僅僅模仿了“拜光明教”的一些皮毛,也足以得到他們的擁戴了。
這些神道宗派的架構中,無一不是宗主獨攬大權,所有各級神明的晉升和罷黜都在宗主控制之下,他們不可能容忍讓凡人決定神明的命運和生死,更不用說決定自己的命運。
這些神道宗派不可能建立以信徒為中心的體系,凡人在他們眼裡永遠是利用的工具,不可能被髮展起來。
趙良才自己建立的“拜光明教”雖然有諸多瑕疵,並不完善,但他從一開始就確定了以基層信眾需求為根本,保證各級神明都具有這個觀念,才能被提升出來,這就具有了牢固的底層基礎,他因此有信心在不斷的發展中,藉助這根本的不同,保證發展速度超過那些山寨教派。
但事實上保守勢力自然是強大的,尤其是在這個個人武力為尊的世界。
天地靈減少得非常厲害,連帶著修道者之間的衝突行為也大為減少,畢竟現在想要恢復法力都得靠外物,吞吐吸納天地靈氣的行為,已經是杯水車薪。因此沒有必要,很少有兩個修道者再大打出手。
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修道者深厚的底蘊,決定他們還佔據著這個世界的頂端武力。
現在趙良才遇到的問題就是由此而來,他和陳道長,以及一塵和尚,是教派中唯一的修道者,一個教主,兩個光明護法,都是最頂層的宗教領袖人員。
在海天門的默許下,他們擁有了一部分地區的傳教權力。
但一段時間下來,海天門似乎也學得差不多了,已經開始要拋開他們單幹。
表現出來,就是他們的周邊,海天門的轄區內,多了許多同樣具有海天門背景的弟子來建立各種神道教派。
在這點上,海天門自然會支援自己的嫡親派系,而不是這個只是有些莫名干係的外來戶。
而趙良才也不可能去找他們的化神老祖尋求支援,對方將他的身體恢復,已經是償還了人情。後來海天門掌門默許他們在自己地盤上傳道,又是一份人情,儘管這份人情摻雜了不少其他因素。
此界非常大,民眾數量眾多,如此才能供養起修道體系。否則以前世地球的面積水平,能養起一個普通門派就不得了。別的不說,靈草資源的生長,就需要許多苛刻的地點條件,地域面積不廣,就無法有足夠數量的合適地點,也就提供不了足夠的靈草供修道者修煉。
這就和工業化發展一樣,小國就是缺少資源,想要工業化,只能依賴國際途徑。早期工業化國家,本土領域不大,都是依賴殖民地的原料,到得後來就得依賴國際貿易通道。
修道更是消耗極大,一個最底層的修道者所費,上萬凡人才能供養,而最高層的修道者,億萬凡人也難以支撐。
轉化到神道,更加直白,一個和原本底層修道者相當的神明,需要的凡人數量更多,十萬之眾的信仰之力才能養起一個低階神明,才能讓其長生,具有神通,否則只是一些沒什麼行動之力的靈xìng之物。
“前些rì子,海天門金山長老找到我,言明我們教派信徒不能超過百萬,再多就不能再提供庇護。”已經剃去虯髯的陳道長,“拜光明教”的光明左護法,一臉無奈地說道。
寄人籬下的感覺就是如此,尤其是對方看到己方欣欣向榮,要下山摘桃,他雖然看得明白,多年閱歷也讓他可以心平氣和對待此事,不至於為此而憤慨,但肯定不會爽快。
“不能庇護,那就是說,超過這個數目,就有可能與其他教派發生鬥法衝突?”一塵和尚,光明右護法,聽懂了這句話的潛在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