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取代了蒲涵雙的尖銳的聲音。
這聲低沉的聲音唐心嫵再是現再熟悉不過,但她還是驚恐的抬頭,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看到那張五官時,她目光淡涼如水,一如看著陌生人。
這樣的目光讓邵博寅蹙起眉頭,又問一聲:“你明白自已什麼角色?你腦子究竟在想什麼,每天淨瞎想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會回去再好好教訓你。”
語氣帶了氣極敗壞。
他的目光轉向蒲涵雙,沒有任何起伏,語氣猶如目光,不急不緩:“阿姨,你好,我是邵博寅,本想著我找個時間去拜訪您談我和心心的婚事,既然現在這兒碰見了,那我趁機跟您說一聲。我準備娶心心,我父母想跟您見個面,您什麼時候有空?”
邵博寅的語氣還是恭敬的用了‘您’,但恭敬不脫客氣。
蒲涵雙看著邵博寅突然的出現,一時間被殺的措手不及,但片刻,她也穩定心緒,沉沉的看著邵博寅。
“你們要結婚?”
語氣明顯的在質疑。
“結婚不是遊戲,豈能隨口說說,如果您現在還沒確定什麼時候有空,那等你確定後我們再聯絡,不過我的時間不能等太久,如果這一個星期之內,您還沒選個時間,我們會先登記。我和心心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說話之間,邵博寅從西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面,擱在桌面上。
對蒲涵雙,他沒必要客氣,邀請見面,也是看在她是唐心嫵的面子上。
然後伸手去拉一直沉默的唐心嫵。
唐心嫵隨著他的力道,身子站起來,接著是跟著他的步伐往咖啡廳外邁去。
看著前邊的一對人,蒲涵雙目光平靜。
此時的咖啡廳裡並沒有太多人,但還是有人認出邵博寅來。
“那不是今天登報的邵博寅?”
“他身旁的那個女子是誰?”
“就是報上的女子,看來還真不是緋聞,而是事實呢!”
“什麼女子這麼幸運?”
“不清楚,應該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這些議論,清晰的落在蒲涵雙耳裡。
落在遠處的目光,漸漸的變成猙獰,擱在臺面上的雙手緊握成拳,隨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結婚?希望你們不會後悔。
被拉出咖啡廳的唐心嫵,沉默跟著而走,也就在這段路途中,她理出一些頭緒。
邵博寅帶她到車旁,準備拉開車門時,唐心嫵說了一句。
“我自己開了車,有什麼事在這兒說吧!”
明顯的她不想上他的車。
邵博寅轉過身,目光微眯。
要說邵博寅什麼時候最顯的危險,那就是他眯起眼睛時,嚴肅的臉陡升一股如刀的鋒利,但唐心嫵看的次數多了,也漸漸有了抗體。
她顯的淡定如常,目光平靜的凝視他。
“你在鬧什麼脾氣?”良久,他的口中壓出一句。
唐心嫵面無表情:“我是認真跟你說的。”
邵博寅繃著臉,顯的不耐煩了,轉身把她推進車裡。
唐心嫵被強迫的坐在副駕駛位上,伸手去拉車門,但是車門關的死死的,扳不開半點縫隙。
邵博寅隨後坐進駕駛位上,涼涼的看著她:“這車門沒有我的允許,你是打不開的。”
唐心嫵停止動作,運了運氣,轉頭看向他:“行,我就坐在這兒好好聽你說,你想說什麼?”
“那就延續剛才的話題,講講我的婚事吧!”邵博寅的語氣很輕,但是不容別人忽視。
唐心嫵目光移向車子前邊,沒有焦距,渙散。她知道,此刻該是講清楚了。
“邵博寅你為什麼非我不可呢?就承如你說的,我能喚起你老二的慾望?呵,我想是個女人,都可以做到。我已經過了四年水深火熱的婚姻,每天看著丈夫換女人如換衣服,從一開始的悲痛欲絕,到漸漸的接受現實,最後是變成麻木不仁了。那種感受,你們男人也許體會不到,可是對我們女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忍辱偷生。這樣的生活我過了四年,足足四年,不想重蹈覆轍。我從一個對生活,對愛情充滿憧憬的女孩,到現在看淡一切的離異婦女,年紀其實不小,但是心態拿又萸的話來說,比三十幾歲的女人還蒼老,我經歷過的事,跟你這身份已完全不配的,我不對愛情抱任何希望,甚至沒動過再婚的念頭。我們之間,其實一開始就是錯誤,我為了能擺脫如地獄般的婚姻,走上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