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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她一坐在自己的面前,什麼都亂了。

陳阿嬌端起水來,沾了一口,然後將水杯放到一邊,將袖中的竹簡取出來,豎著放在了桌案上,一頭對著張湯,一頭對著自己。

“你是他股肱之臣,萬不該因此事受累,前途既然無量,便不要放開,不管是對君王,或者是……”

因為那些私情。

張湯本該自慎,不過劉陵一事到了到了什麼程度,誰也不知道,她有一種奇怪的惜才之心,每一個人在她的眼裡都像是一件有感情的器物,她看自己也是這樣。

張湯不是一塊玉,他是一塊石,頑石。

陳阿嬌為自己的想法笑了一下,接著卻不說話了。

張湯抬眼看了她許久,而她淡然回視。

最終,他還是伸手拿起了漆案上的竹簡,手很穩,慢慢地展開了那竹簡,眼熟的字跡,卻讓他的表情很心情都陰沉了下來。

那一刻的張湯是可怕的,他勾起唇,再也不掩飾眼底的那幾分殺伐的妖戾,原本冷峻的面龐卻變得多了幾分人情味兒,只是冷極了,這表情,原是讓人一見就心驚膽寒!

“夫人此物,從何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遲早被自己玩兒壞,神啊好虐心!!!!

ǎ�瞟擤專T一…… 第一更!!!留言走起,平均三個小時出一章,目測是連更四章,不要拋棄我!!!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拉鉤二更

陳阿嬌離開的時候,陶氏正端著東西進來;一看陳阿嬌臉上帶著那似有似無的笑;眼神裡卻是冷的,一下怔住,“夫人,”

腳步停下;就在外面的臺階上站住;陳阿嬌回身一禮;“無事再留;謝陶夫人之前熱情款待,喬姝先行告辭。”

這語氣;怎麼聽怎麼冷淡。

陶氏不明;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端著東西站在外面,還沒想清楚,就聽到裡頭張湯忽然之間摔了什麼東西,她吃了一驚,走進去,看到整個漆案上面一片狼藉,一張竹簡竟然已經被水漬浸染,那墨跡散了些,這竹簡卻是已經看不怎麼清了。

只是張湯方才摔的不是這東西,他摔的是水杯而已。

這東西在陳阿嬌走之前就已經毀掉了。

陶氏訥訥地不敢再上前,試探著問了一句:“夫君?”

張湯按住了自己的額頭,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他頭疼極了,半閉著眼站起來,卻背對著陶氏揮了揮手,“無妨。”

哪裡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出?

陳皇后的心思陶氏看不明白,可是也能瞧出她出來的時候那一身冰霜般的冷意,陳皇后沒有死,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讓人驚奇的事情,甚至說是駭人聽聞了,可是現在張湯跟陳皇后之間似乎還有一些奇怪的、不能見人的關係——

張湯的事情自己不能問,那些都涉及到機密。

她放下了食盤,正伸手要將這漆案上已經面目全非的竹簡抽走,卻不想張湯忽然轉頭,“不必管它,留下吧。”

張湯的聲音沉極了,卻已經沒有之前跟陳阿嬌相談時候那種掩不住的殺機和銳氣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修煉到家,不想在陳阿嬌面前卻屢屢有種被看破的狼狽。

陶氏皺眉:“陳皇后——”

張湯目光銳利,一下紮了過來,“陳皇后已經歿了。”

“可是她——”她忽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因為張湯俯了身,將那已經毀了的竹簡從水漬之中撿起來,然後看向她,她一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也不該多管。

張湯嘆了口氣,對著自己的髮妻,終究還是解釋道:“她名喬姝,陳皇后已經葬入了灞陵,你莫要惹是生非。這世上巧合雖少,但容貌極其相似之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不過是一個與陳皇后長得很相似的人罷了。”

陶氏沉默,半晌才道:“我看著喬夫人不像是簡單的人,她既然已經離宮,又為什麼還待在長安?”

這不是給張湯惹麻煩嗎?而且要走就走個乾淨利落,留在長安恐生禍患。

陶氏的擔心未必沒有道理,這也是張湯一開始的擔心,他看著這滿竹簡的狼藉,水滴落下去,打在漆案上,有輕響的聲音。他想著,只可惜自己一開始就已經踏進了這條路,在他當初被陳阿嬌的侍女旦白請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切似乎已經是註定了。

他當初將陳阿嬌拖下了水,利用著陳阿嬌和館陶公主的關係,要幫劉徹解決在長安的困難,陳阿嬌被廢於長門的時候,她也拉了自己犯了欺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