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色多少。不過是見不到赤裸裸的血罷了。
我到滾石的時間雖不長,但我從滾石同行裡學會了怎樣利用自身優勢或挖掘自身潛力。我不單隻模仿某一個歌星的聲音,我還走T型臺做模特兒。這是因為我長得高大,體型勻稱,長相漂亮。還有,因為我做過演員、接受過正規電影學院的培訓,我身上難免不具備些演員的氣質。當然,最主要的是,我知道怎樣做才更惹觀眾喜歡。諸此多多,只要長點心眼兒,什麼都可以兌換成經濟的。我的人緣關係也不錯,我和大家相處雖不長,但挺談得很來。競爭歸競爭,那是在臺上;至於臺下,我們見面並非板著一副死麵孔,臺後照舊也可以有說有笑,和氣團結得不得了的樣子。哈,虛擬的微笑。虛擬的和氣與團結。
不過,也有輕鬆和快樂的時候,特別是你看到手上一沓紅色的印有“毛爺爺”頭像的票子時,你會有一種成就感。錢不是個壞玩意兒,因為它的確是證明一個人的能力或實力。
當然,也有自由。這自由什麼時候來,權力都握在自已的手上。如果你不在乎錢或不缺錢花或跟錢過不去的話,你可以不去。滾石老闆從來不擔心滾石缺表演的人。
這個星期六和星期天,我準備休息兩天。因為我的聲音有點嘶啞,秋天天氣乾燥的緣故。但不嚴重。如果堅持要去滾石唱歌實在不妥,走走時裝秀倒不是不可以。問題是,我想休息。
我睡到早上快十一點鐘,將早餐和午餐連著一塊兒吃後,便在家打掃房間,在打掃的時候,我從房門後面撿到了一個紙條。紙條上寫著電話號碼和“伊妹兒”。我很快就想起我在吉慶街遇到的那個“十八歲”的女孩兒倪彎。我放下手上的活兒,坐在床沿邊兒上,對照著紙條上的號碼試著打電話給倪彎。我想,如果她願意,我們可以結伴去黃鶴樓遊玩,然後到晚上,我們再去吉慶街聊天喝酒。可是,電話打通了,沒人接。沒人接我一點也不沮喪。放下手機,我繼續收拾我的屋子。
屋子收拾好後,我便坐在沙發上看一個叫“百姓傾訴”的電視節目。現在,我不太明白,現在的人為什麼會越來越傾向於喜歡傾訴了?因為現在的人不及從前的人堅強呢,還是不及從前的人有耐信,還是人們變得越來越慷慨大度,不計較個人的隱私公佈於眾呢?還是因為比從前的人更具勇氣……現在,無論翻開哪一型別的報刊,或開啟打視,總是少不了“傾訴”這一欄目的。的確,這是個惹人興趣的欄目,人人都有窺探他人隱私的興趣。也是,人人看到她人的隱私時,也象是在回味自已的隱私。
我也特愛看報刊和電視上“傾訴”這個欄目。儘管許多的“傾訴”除了辜負之外,剩餘的還是辜負。情節、經歷、故事幾乎是如出一轍。但我依舊愛看。因為總比看那些垃圾電視劇和“港臺模仿秀”的節目要叫人舒坦。
我看武漢地方臺的一個叫“百姓傾訴”的節目。是重播頭天晚上的。主持這個節目的主持人很漂亮,高雅,又富有親和力。每次看這樣的節目時,我眼睛很少放在傾訴者身上的。但今天是個例外。因為傾訴者長得很象一個人。章言。
我起身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我撥通了章言的電話。
“喂?”聽到章言的聲音,我很高興。章言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她聽到我的電話,也一定是快樂的。
“是我,你好麼?”我興奮地問候。
“還行吧。”章言突然問我,“怎麼想到會打電話給我?你還好吧?”
“啊,跟你一樣,‘還行吧’。”我呵呵呵地笑著,鸚鵡學舌一般,然後說,“因為剛才在電視上看到有個女人長得太像你了,呵呵。”
“就因為這個,才給我打電話?”章言在電話裡有點失落地說。我立刻明白過來,我的實話不太悅耳。
“不是,還因為想你啊。”面對失言而造成的局面,我知道我只得“裝小”。於是,我帶著孩子氣,痴笑一陣後不但地辨解。立刻,我聽到電話裡章言咯咯咯笑的聲音,嗔怨而不乏高興地低喃,“越來越油腔滑調和甜言蜜語了……”聽得出來,章言並不真的計較什麼。
我與理拒爭地連連說,“真地啊,是真的……”章言更笑得停不下來。我也止不住地跟著笑,然後想起來問,“和楊的事怎麼樣了?這幾個月來,你們有沒有進展?”
“這個……”章言好象一點都沒有想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她在思索,約半分鐘後,終於說出口,語氣有點恍惚,“啊,大、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怎麼這樣說?”我又問,“是楊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