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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翠也不知她這幅模樣是出了什麼事,心底只得乾著急。見她又不願說,只說要睡覺便忙答應著,急急的為她打了水來。初七便也由著她們迷迷糊糊的盥洗了,一頭栽在床上,閉眼便沉沉睡去。

這可真是荒謬的一天,荒謬得讓她幾乎無法承認這竟是真的。也許,睡了一覺醒來,自己便會理清這混沌不堪的局面了,她想。

可能是睡的太早了些,當夜,她睡到三更天,便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腹內空空,時不時甚至有雷鳴之聲,她不禁笑了笑,坐起身來,掃了一眼。

房內桌上,放著幾碟精緻點心,一壺冷茶,顯然是三翠四翠為她準備著的。

外頭三翠四翠那輕微的鼾聲自外屋傳來,顯然姊妹兩個睡的正熟。她沒有吵醒她們的意思,自己披衣起身,在桌邊坐了,就著冷茶,吃了幾塊糕點。

茶水已冷了,入口冰涼而辛澀,直涼到心底,卻讓她原先萎頹的精神為之一振。填飽了肚子,她重又爬上床,倚在床頭,發了一回怔靜靜的理清著繁雜的思緒。

關於花有為那件事,除了花有重,她再沒對別人說過。後來被花有重那話一嚇,更是連花有重那邊她也不跑去了。

此後的日子裡,她便一直窩在自己房內,沒再出去過一次。便是她自己,有時想起來也會忍不住會覺得好笑,因為她自己目前似乎已成了將腦袋埋進沙子裡,妄圖使別人看不見她的鴕鳥。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鴕鳥精神呀!

轉念一想,又覺著就目前安寧的狀況來看,能好生躲幾日便是幾日了。日後怕是想躲,只怕都是躲不成的!

一轉眼元月很快便結束了,晉寧一直也沒有過來花枝衚衕,想起花有為的話,她甚至有幾次都想去延郡王府看看她,問一問她。可是想到若是要去延郡王府,難免得請花有重出面安排,最終也還是隻得放棄了。

這樣安寧的日子直至二月初八那日,官喜忽然來求見。她有些詫異,但還是見了他。官喜自從上回受了晉寧的打罵,此次對她自是恭敬有加的,行了禮之後,才道:“明兒聞景少爺便要去參加春闈了,故而特特遣了奴才來問初七小姐可還有什麼要囑咐的話?”

聽他這樣說,初七怔了片刻,這才想到原來晉京的春闈科試正是在二月初九日。她怔怔的想了片刻,一時竟也想不到有什麼要說的,只得乾巴巴的說了幾句榜上有名、獨佔鰲頭之類的吉祥話。

好在官喜也還識相,也並不強求。謝過了她,便辭了去了,倒讓初七又是一陣心神不寧。

她自然也不會想到,在她心神不屬的這些日子裡頭,晉寧也正為了她與官聞景的事兒四處活動著,而她需要活動的第一個目標自然便是官盈朝。

自從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其實是並不喜歡官盈朝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官盈朝對初七還是頗為有心的,至少上次她只簡單的在她面前提了一下初七,官盈朝便已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見初七一面。

每個人都有自己緬懷的東西,而初七與盈朝他們少時的情誼,自然是最真切誠摯、不含絲毫雜質的,而這也是盈朝的軟肋與禁忌。

初七與官盈朝的情誼,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與表妹連亞雲。因為這個,她相信,官盈朝若是知道自己的打算,定是會竭力幫助自己的。

而她也並沒有想錯,她稍稍提了一下此事,官盈朝立時一口答應定會好好配合她。

反倒是晉懋知道了她這些日子的行徑,大不以為然了一回,甚至毫不客氣的譏嘲她道:“黃花大閨女做媒,仔細媒做不成,倒將自己給倒賠了進去!”

晉寧聞言大為氣惱,原先他利用初七讓官盈朝進宮一事她便已很是不滿了。此時她處處想著為初七打點,晉懋又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當下她再也忍不住不免大大發作了一回,又藉故故意摔了幾隻晉懋心愛的古董瓷瓶,直將晉懋心疼得眉頭直跳,從此只是裝聾作啞,再不理會她。

如此以來。晉寧自也樂得藉著新年的機會,時時進宮陪伴怡寧太后。天啟帝原是太后親生,自幼便與母親感情深厚,每日下朝,總要過來慈寧宮恭請聖安,再陪太后說一回話兒。

只是新年伊始,年節裡放了長假,今年偏又是春闈科考之年,朝中事務便愈加的繁忙,因此天啟帝這些日子也總是來去匆匆,卻沒有時間與晉寧多說幾句話兒。

晉寧心中也知此事本就急不得一時,只得暗暗嘆著氣,只是苦侯著機會。

這一日,她早早入了宮,卻不想怡寧太后身子恰有些不適,晉寧陪她說了一回話,眼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