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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二泉映月》,我們邊側耳聆聽邊談論著那個流浪者。但談著談著突然就談到了柳迎風的朋友了。這的確有些過於突兀。

“吃醋了?”我故意逗柳迎風。

“嗯……有點兒。”柳迎風向上翻了翻眼睛,樣子挺孩子氣的,調皮,可愛。

我伸過手去,握住柳迎風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掌心裡。她的手很光滑,很柔軟,摸著很舒服。

“一聽到你說她是搞寫作的,我就生出莫名的崇敬來。”我說道:“說真的,我倒是對作家有著天然的喜愛。我讀小學六年級的時候讀過席慕容的詩集,那是我有生以來讀的第一本詩集。覺得生活原來是那樣的美,愛情是那樣的美。我最初結識愛情二個字是從她的詩句裡認識的;我切身體味愛情的美感是從她流淌著愛的詩句中獲取的……”

柳迎風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側耳傾聽著,像個小學生正兒八經地聽老現講課,時不時翹起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她微笑裡面流露出這樣的內容:一個男孩喜歡席慕蓉的情意綿綿的詩句,簡直不可思議。我的詩歌情節又被無意中勾引出來了。

“你的朋友選擇回國來發展我倒也能理解,這是個明智的選擇。可不是麼,一個搞中文寫作的作者,用的是母語寫作,寫的是本國的人和故事,審美觀點也是國人的審美方式與標準,讀者也是本國的,到外國能有什麼發展。”我說:“我要是作家,即使成了文豪,我也不會離開中國半步。雖然我算不上是個愛國主義者,但我能肯定,中國這片960萬平方公里的地域上,能批次生產創作的靈氣,所以說中國於作家來說是最適合呆的地方。”

“說得沒錯兒。國外的生活及生活環境,還有生活背景與國內是不同的,她本人也說一到國外了,腦子裡空得見底兒,一點創作的激|情也尋不來了。寫了一半的一個長篇寫到最後竟然沒辦法寫下去了,沒有了觸景生情之感,哪就迸發得出來寫作靈感來呢。就像張愛玲一樣,許多的作品都是在上海寫的,一離開上海移居他國就幾乎處於休筆狀態了。”

“你倒是懂得挺多的。”我很有些佩服地說。並無絲毫扁損的意思。我也迷戀張愛玲。

“噢,也是聽朋友她這麼說的,只不過是再重複一遍給你聽而已。”柳迎風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地說。

那天的話題談到後來就變成了幾乎全都是在談柳迎風的朋友了。說真的,我倒很想知道與柳迎風同在屋簷下住著的那個女友是個怎樣的女人。比如說長得好不好看呀、性格是外向型的還是悶瓜型的、年齡呀……在我的印象中,搞寫作的人都比較神經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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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套公寓裡搬出來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兒了。每次去找柳迎風,也只是在公寓底下等,一次也沒再進過那個屋子了。

我有時送柳迎風回公寓的時候,很想進去見見她的那個朋友。可是,礙於天太晚的緣故,或者說正是她的朋友寫作時間,所以也就不好再提議了。柳迎風也從來沒有說過要請我進去。我想,柳迎風住的畢竟是朋友的屋子,所以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叫我進去了。我也不好意思開口。

我還是從柳迎風的語言描述中知道一點關於她的同居室的女友的事情的。雖然藉著語言的描繪有點太抽象了點,但也大致的知道個一二來。

“三十五、六歲了,還未婚麼?一次也沒有?”我問道,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我媽不也是三十多歲才結婚的麼。我笑道:“單身生活於作家來說也不壞。不過,在吃飯和Zuo愛就成問題了。”

“好像是這樣的。”柳迎風笑道:“性也許成為她唯一的問題。”

“唔,也難怪,長得那樣漂亮,又有頭腦,又懂得如何使用自已的頭腦的女人怎麼就那麼容易屈就於婚姻的束縛呢。”

“也許吧。性格非常的孤僻,不怎麼與外界打交道,也不怎麼情願與人打交道。幾乎除了我這一個朋友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朋友了。儘管這樣,但每逢談起外界的事情來,卻比我們懂得還要多。”柳迎風說。臉上流露出敬佩之情。

“由網上和報紙上、電視上看到的吧。”我想起了一個作家的話:“偉大的的愛情通常出自於沒有體驗過愛情的作家之筆。這話有道理。現實中的愛情總不及書裡的愛情。”

“倒也是。除了寫作之外,就是看報、看電視,吃飯、睡覺。”柳迎風說:“不大愛出門,也極少出去散步。但對左鄰右舍的事兒倒知道得很清楚。”

“你和她怎麼認識的?”我補充道:“怎麼就在北京認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