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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大概是冷了吧!在火凜天還沒有來得及阻止自己的時候,他已經將她身上的毯子拉高蓋住她,而後又對自己的舉動緊蹩起眉頭。

她是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女人,他可以瞭解長孫無忌為什麼在以為她是男人時,卻仍無法割捨去心中不該有的憤憤,因為他也是一樣。

五年前,他同長孫無忌一樣為她所救,也如長孫無忌一般因她在心中掀起了不能平息的狂潮,所以他才會邀她來火雲堡住上三個月。

他一直對她是“男人”的身分有所懷疑,因為她就算是身為女子,也美得仿若不是人間所有,更別說這份絕美會出現在一個男子身上。不過,他也沒辦法找出她是女人的證據,是以邀她來火雲堡的另一個私心,只是想知道她的真正身分。

不過,他早打定主意,這年雪松不管是男是女,他是要定了。他要將年雪松的清白毀滅,就一如年雪松毀滅他的平靜一般。

當蛇紅告訴他,原來年雪松是個女人的時候,他也同時發現長孫無忌愛上了年雪松,只是因為年雪松的身分而不敢表露。這給了他一個很好的靈感——一個完美無缺的復仇計劃。

而她,就是他整個計劃中最好的棋子。

或許是毯子的暖意在年雪松的身上發生了作用,她原是微皺的眉頭漸漸的鬆開,嘴角還輕勾起一抹微笑,讓她原本令人動容的美更加鮮活。

好好的睡吧!或許明天之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

火凜天俯身輕輕的在年雪松被他咬得紅腫的肩頭,如羽毛輕柔的烙下一個吻。

等你知道了一切,你會恨我吧!

一夜寒風,原本靜止多日的狂雪又起……

年雪松動了動睫毛,明亮的光線刺得她有些不舒服的縮閉了一下雙眼,但面板摩擦毛毯的觸感像是著了火的箭,炙熱的射入她還有些迷糊的心靈,將昨夜的一切明明白白的重現在她的記憶中。

她做了什麼?!

她整個人猛地彈坐了起來,身上的光裸讓她幾乎被羞赧佔領,火紅的熱意一下子燒滿了她的身軀,她一抬眼,卻看進赤裸著上半身,斜倚在窗邊打量著她的火凜天的眼中。

她抓緊身上的毛毯,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繩索一般,心中不安的感覺再次向她席捲而來。

一陣沉默中,火凜天像是豹子般迅捷的來到了床邊,一把扯落了年雪松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年雪松直覺的要拉回毛毯,但是雙手卻被火凜天緊緊的攫住,驚恐的雙眼無助的對上他陰騖和冷厲的眼。

“你不是他!”年雪松突然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那個依賴著她,也被她所依賴的男人,他是火凜天、那個行事詭橘、難以預測的火雲堡堡主。

“我是火凜天,那個和你銷魂了一夜的男人,床單上的血還在呢!我可是第一個上了你床的男人,你可別說你已經忘了我。”火凜天邪邪的一笑,看著年雪松因為他惡毒話語而詫然發白的臉色,他得意的仰頭大笑。

“你已經想起來了!”年雪松反手抓住火凜天,“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清醒的?還是就像長孫無忌說的,你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失憶?”

難道這些日子的種種根本就是一場騙局,什麼信任不信任,都是他用來讓她掉入圈套的手段?而她還傻傻的相信他是真的失憶,還愚昧的這樣丟了她的人、她的心?

火凜大邪冷的甩開年雪松的手,似乎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你回答我呀!”年雪松發了狂似的大喊。她一定要聽見火凜天的親口回答,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火凜天對年雪松瀕臨瘋狂的神色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微揚嘴角的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有一段時間我是真的失去記憶,我沒有想到蛇紅在刀上塗的分量這麼重,超出了我的估計,還真的在我的身上起了作用,不過也就是這樣,結果反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順利。”

“結果?”

“你還不明白嗎?”火凜天俯身咬了咬年雪松的頸子,冷冷的像是在烙印般的連一點感情也沒有。

“不要碰我!”年雪松反手對著火凜天打出一掌;火凜天頭一偏,閃過她的攻擊,但是掌風仍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火凜天舔了舔臉頰上滴落的鮮血,表情彷彿在享受美食一般的愉悅,“你不覺得現在裝什麼貞節烈女太晚了一點嗎?你不會忘記你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我沒有咬過吧!”

“你別說了!”年雪松捂起了耳朵,猛烈的搖頭。

“你該知道我這個人很怪的,別人要我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