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前進一步,就向著我們的車馬重重磕一下頭。
“生老病死纏繞的人多如恆河沙數,哪裡救得過來!”
柳子越哼了一聲,向我悄傳神念,
“師弟看出裡面奧妙來否:這個太守能讓郡中的百姓大半避難,怎麼不能趕走拾荒流民!——他一路上哭窮博同情,已經訛詐了我們兩宗地盤上的糧食,還想訛詐我們出丹藥白白療治郡上的病苦百姓——要是師弟治好了垃圾小孩的垃圾婆子。其他人求我們白白治療,我們就脫不了身了——這雁過拔毛的手段我如何瞧不出來。”
信陽太守王庭鴻的面sè寂然,我看不出他的心境波動。
“這樣講信陽太守不是一個好人嗎?比某人趁妖cháo倒賣糧食可好上百倍。”我反問柳子越。
柳子越嘿嘿,
“這是師弟的是非好惡,不是柳某的是非好惡”。
小孩已經爬到了地藏獅子的腳下。
“再近一步你會死。”
我對小孩說,
“如果不怕死,我讓你娘恢復光明。”
那個老乞婆撕心裂肺地喊起來,衝上去要把孩子拽回來。但才走開幾步,地藏獅子的無形氣牆就把那凡人女子絕望地和自己的骨肉分隔。
孩子向前一步。地藏獅子把他的頭吞沒。
“好了,老媽媽,我和你孩子鬧著玩。這樣的孝心就是神仙也要——”我望著信陽城遠處的劍宗宮觀,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的確是西方來的仙人。是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仙人。生老病死的苦難我們都能迎刃而解!你孩子感動了仙人。”
我脫口道。
禮部卿杜子美和信陽太守同時sè變。李青蓮好奇地注視我。
翩翩傳七香車裡傳我神念,
(“師弟,我們是修真者,不是仙人!我知道你憐憫孝順父母的孩子,但這樣觸怒天道之言rì後莫要再提!修仙已是逆天,何必平白生出無端障礙!”)
我不以為然——翩翩什麼都好,就是天生的瞻前顧後不好。
“原君說的很好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