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
蒙面人聽到斐然殊隨口道出他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江湖秘辛,俱是悚然。
行歌腦中承影的臉揮之不去,只從斐然殊話中聽出四個字:死不足惜。
於是不再壓抑,大笑出聲。
承影聞笑登時氣紅了眼,暴吼一聲,劍招愈厲。只見他左騰右挪,幾下遊走,將所有蒙面人引至一處,凌空躍起,長劍畫了個圈倒刺而下,觸地而返,所有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承影彈劍入鞘,負於背後。身後,十數個蒙面人猝然倒下,天地之間爆出一聲遲來的長鳴。
斐然殊已提前捂住行歌雙耳。
斐然殊笑道:“一劍九州干戈鳴,雙生寒光掠浮影。承影,你的劍,越發鋒芒畢露了。”
承影被笑得發毛,“莊主,你這麼笑,我會覺得你說的劍不是我理解的劍。”
斐然殊道:“怎麼會呢。劍與賤,這麼冷的笑話,本莊主都笑不出來,又怎麼會說呢。噗嗤。”
你剛剛噗嗤了吧!明明說笑不出來還是噗嗤了出來啊莊主!莊主你這根本就是無心掩飾了啊!承影內傷嘔血,卻無法對斐然殊生氣,只好又惡狠狠地瞪了被捂住耳朵滿眼無辜的行歌。
都是這個女人,莊主是少莊主的時候還是個風華高雅的有為少年,現在只有在外人面前還裝一裝,在熟悉的人面前根本已經不管風雅了啊!整個人切開都是黑的!
肯定是因為五年前認識了這女人!
“屬下繼續開路了。”承影青著臉,悶頭前行。
林中長鳴戛然而止,斐然殊鬆開手。行歌揉了揉有些發紅的耳朵,發怔地看著在她身前微微蹲下身子的斐然殊,呆了半晌,直到斐然殊回首詢問,她才手忙腳亂地俯了上去。
身後反常的安靜,斐然殊只道方才的打鬥到底嚇到了她,並不在意。
只有行歌自己知道,她是被自己嚇到了。
方才斐然殊捂著她的耳朵時,她腦中竟浮過幾個清晰至極的畫面,不同於以前發病時怎麼也記不住的畫面。這一次,她看得極清楚,一個男子在舞劍殺敵,一個男子倒在她懷中。
那個舞劍的男子使出與承影一樣的劍招解決了敵人,隨後她耳邊炸開一陣鏗然長鳴,懷中男子虛弱地抬手捂住她雙耳,那張慘白的臉,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