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手上最龐大的水師船隊,由此落入了燕王手內,剩下的水上實力,再不足以控制長江,怒蛟島上的齊泰,更是孤立無援。而京師則無長江之險可恃了。
白芳華今次果然言而有信,與解符分別退隱山林,不知所蹤。楞嚴因連番失利,又遭恭夫人和允的近臣排擠,終遵從乃師叮囑,拋棄一切,往尋陳玉真。他手下的廠衛自作鳥獸散,有些更投向了以怒蛟幫為首的聯軍。只有謝峰一人領著七百多人逃返京師。允大怒之下革了謝峰禁衛統領之職,從此投閒置散,再不重用。
長白派至此一蹶不振,聲望如江河下瀉,成為江湖嘲諷鄙屑的物件。
現在允把希望全寄託在李景隆的北伐大軍上。
這天命教僅餘的元老手持聖旨趕赴德州,收集耿炳文的殘兵敗將,並檄調各路軍馬,得五十萬人,進駐河間,實力驟增下,對比著燕王約二十萬的軍力,表面強弱怒殊,儼然聲勢大振,有一舉盡啟燕軍之威勢。
同一時間,遼東鎮將吳高奉允之命,率師攻打永平的燕軍,牽制燕王,讓李景隆的大軍得以直撲順天,攻克燕王的根據地。
軍情告急下,這天在順天燕王府內,燕王召集重臣大將,聽取剛來到的葉素冬奉上的珍貴情報。陳令方這時成了燕王心腹,故有資格出席會議。與座者還有僧道衍、謝廷石、張玉,另一猛將譚淵和燕王最得力的兩個兒子小燕王朱高熾和朱高煦。
葉素冬詳細分析了李景隆大軍的實力後,各人均面有憂色。
只有僧道衍臉帶笑意。燕王奇道:“敵人勢力大增,李景隆又其奸似鬼,為何道衍你仍像有恃無恐的樣子。”
僧道衍微笑道:“李景隆手上的實力,看來的確似比耿炳文強了很多,但其實卻是處處充滿弱點破綻。”
燕王大喜問之。
僧道衍從容道:“首先是軍內近半均為耿炳文的殘兵敗將,士氣早喪,而其餘則是倉卒由各地調來的軍旅,全無鬥志加上李景隆一直是文官,在軍隊裡毫無威望可言,在這謠言滿天飛的時刻,無論他們有多少人,亦難免上下異心,此乃兵家大忌,對方似強直弱。”
張玉點頭道:“僧先生所言甚是,允現在對所有與西寧派和鬼王有關係的人,均非常顧忌,主要軍兵將領均由南方抽謂過來,又設立重重規限,務使將不專兵,使難以學陳渲般猝然叛變。但這卻大大削弱了軍令的效率,指揮失調,進一步打擊了李景隆軍計程車氣。”
燕王笑道:“照素冬所言,李景隆今趟求勝心切,糧草未足便倉卒北來,如此躁急冒進,正是另一大忌。”
陳令方仍憂心忡忡道:“問題是遼東來的吳高大軍近二十萬正迫近永平,若永平失守,我們等若被斬了一條手臂,那還能應付李景隆這奸賊。”
燕王對陳令方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