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與你玉石俱焚,那時我怎向諸位乖妹子交待?”
荊城冷笑道:“範前輩放心好了,白芳華終是對小柏餘情未了,何況現在即使除去小柏,亦影響不了大局。她實在無須如此不智,照我看她是來從事交易居多。”
戚長征嘿然道:“餘情未了就更糟,女人愛起一個男人來,絕對沒有理性可言,若她抱著殉情的心,小柏……哎喲!”下面給韓柏重重踩了一腳。
韓柏長身而起,抱拳道:“各位萬勿忘了本浪子福大命大,否則鬼王怎會把女兒放心給我。荊師兄就是明白此點,才肯讓我去與這妖女周旋。請了!”
眾人為之語塞,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艙門外。
離開艙廳,韓柏立即加快腳步,到船頭時,見到岸上的白芳華在十多名衛士的監視下,正微笑地向他揮手,心中一熱,飛身落船,來到白芳華身前。
這姣豔的美女沒有半點芥蒂的樣兒,欣然迎了上來,一把挽著他的手臂,情意綿綿地道:“韓柏!陪人家隨意逛逛好嗎?”
韓柏待要答應時,陳渲手下里一名頭領模樣的大漢道:“忠勤伯!你們有什麼話,在這裡說不是更方便嗎?”
韓柏笑道:“我和白教主相識多時,很多話是不方便當眾說的,嘻!我們去了,千萬不要跟來偷聽。”
陳渲的手下無可奈何,惟有看著兩人消失在人潮裡。
兩人默默無言,在沿著碼頭繁華熱鬧的大街緩緩走著,女的生得百媚千嬌,男的則軒昂清奇,彼此又是態度親,途人無不側目。
白芳華拉著他轉進了一條僻靜的橫街,再閃入一間屋子的後園內,幽幽一嘆道:“為何人家曾多番想害你,你仍對人家那麼好和信任呢?”
韓柏坦言道:“或者是你生得那麼標緻動人,又那麼懂得哄我開心吧,給你暗算時確是很不高興,不過轉眼又忘了,只會想著你諸般好處。”
白芳華失笑道:“你的好夢瑤不是警告過你說我這妖女不可靠嗎?你敢不聽她的話?”
韓柏探手過去摟著她的蠻腰,在院落間一片寧靜的竹林邊一方大石上坐了下來,吻了她臉蛋道:“小寶貝今天來找我有什麼心事話兒請快說出來吧。須知我是要保證你不會暗算我,老賊頭他們才肯放我來見你的。好寶貝千萬不要令我失望,否則以後本浪子休想在老賊頭前挺胸做人了。”
白芳華笑得花枝亂顫,橫他一眼道:“唉!現在殺了你亦於事無補,何況人家怎捨得害你?連番鎩羽,芳華早心灰意泠,什麼都提不起勁了。”
韓柏訝道:“單玉如既選你為掌門,定不會看錯人,怎會略遇挫折,立即一蹶不振,你是否又想騙我?”
白芳華軟弱地緊挨著他,苦笑道:“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只是師傅的一隻棋子,被她利用來扶持女兒和孫子。以前師傅健在時,一切矛盾都給硬壓下去,現在師傅死了,恭夫人母憑子貴,那還把我們放在眼內!若非我們仍有利用價值,早給她像割毒瘤般去掉了。秦夢瑤真厲害,看準了師傅的用心,要殺了她才施施然回靜齋修她的鬼道行,對我們說那才是最致命的打擊。唉!天下間除龐斑和浪翻雲外,還有誰可作她的對手呢?”
韓柏從沒想過秦夢瑤厲害的一面,聽白芳華提起,迴心一想,確是道理。這“仙子”行事雖似輕描淡寫,但著著均暗含深意,只看她智退紅日法王,說服了方夜羽和朱元璋,解散了八派聯盟,定計除掉單玉如,數日間把整個形勢扭轉過來,雖不若浪翻雲般大敗群魔的風光,但正合“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那無跡勝有跡之道。
嘿!這麼厲害的人物,竟還是老子我的好嬌妻。唉!可惜她終是走了。
白芳華看到他沾沾自喜的樣子,醋意大發道:“不准你和人家在一起時想著別的女人!”
韓柏嚇了一跳,賠笑道:“不要多心,我只是心中贊你看得透徹而已。”旋又訝然道。“芳華是否想脫離天命教,改為歸順我們?”
白芳華“噗哧”笑道:“若我歸降,你肯娶我嗎?”
韓柏想起虛夜月諸女,眉頭大皺道:“嘿!這個嘛……”
白芳華神色一黯,嘆道:“芳華若是愛你,怎會令你為難,事實上人家如今連嫁你都提不起勁頭來,更沒有顏臉再見月兒和鬼王,今次人家來是想向愛郎道別,從此退隱山林,再不理明室的內爭了。”
韓柏大喜,把她抱個滿懷,笑道:“那我就再無掛慮了。”
白芳華獻上熱情無比的香吻,久久才嬌喘地嗔道:“你還何須那麼緊張提防?人家內傷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