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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源於他母親交給他的任務。羅斯常教導馬克:“你肩負著對別人的責任,去履行它。”

少年時期參加的宗教活動並沒有給馬克的成年生活帶來多大影響,這可能是因為在他孩童時期發生的一件事。馬克的父親曾帶了一隻長著棕色捲毛的小狗回家,他們給它起名叫米奇。用珍妮特的話說,“大家都為這隻可愛的小狗著迷”。在隨後的三年裡它成了馬克一家不可缺少的部分,可有一天它被人下了毒。珍妮特寫道:“大家都很恐慌,特別是馬克(當時十歲),整整一天他都在大聲祈禱,不安地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不停地上下樓梯,最後回到廚房看米奇的狀況。米奇躺在爐子旁,儘管很難受,可馬克躺在它身邊時它還是不停地搖著尾巴。” 後來小狗還是死了,珍妮特說:“在那一刻馬克失去了所有對上帝的信仰,無論爸媽說什麼都沒用了。”

馬克透過努力工作和勤於觀察他人的需要培養出了一種平靜的態度。在事業生涯中,他總是有條不紊地工作,從不抱怨工作時間太長。然而沒有一個人說馬克出現過情緒過度緊張、壓抑、焦慮或崩潰的情形。小馬克說:“他決不是伍德沃德在《總統班底》一書中所形容的那樣一個急躁不安的人。一旦他做出了決定,不管有多困難,他都會毫無顧慮地去實施。”

馬克的律師回憶說,在他被審判的時候,他比其他人更堅強,情緒更穩定。馬克·卡明斯當時是馬克的一名辯護律師,現在已成為華盛頓特區一名經驗豐富的白領律師。他說:“當法庭宣佈不利於馬克的判決時,他竭力安慰我,似乎我才是該難過的人。”

舊金山的拉里·卡拉漢曾是一名聯邦檢察官,現在當了辯護律師。他當年也參與了馬克的案子,代表一個關鍵的證人。他這樣形容馬克的鎮定:“在審訊中他保持著令人吃驚的超然態度,似乎更願意談他女兒的問題而不是他自己的。”

在20世紀30年代大蕭條時期,馬克勤工儉學完成了在愛達荷大學的學業。他為大學生聯誼會燒鍋爐,為女生聯誼會洗盤子,同時還保持了良好的學習成績,並被選為他所在的大學生聯誼會的主席。他就讀於喬治·華盛頓大學法學院時也是這樣,不僅完成了學業,還在參議員詹姆斯·波普辦公室裡全時工作(後來波普在競選中被擊敗,新任參議員D。沃思·克拉克又把馬克留在了他的辦公室裡)。除此之外,馬克還成為第一個被選為愛達荷社團(由生活在華盛頓的愛達荷州人組成)主席,而此前擔任該職的無一例外都是國會參眾兩院的議員。愛德華·希爾醫生現在是舊金山的一名退休內科醫生,當時也在參議員辦公室裡工作,是馬克的同事。在他的眼裡,馬克十分細心和勤勉,處理了大量的信件並認真地回覆了選民的要求。而他在工作的同時還要完成法學院的學業,後來還要為進入律師界繼續學習。希爾回憶道:“他是個天性頑皮的人,跟我弄過幾次惡作劇。”有一次希爾到辦公室發現他的桌子上什麼都沒有了,起初他還擔心自己是被解僱了,後來才發現是馬克把他桌子上的東西都裝到一個袋子裡掛在天花板角落的一根管子上了。

正如馬克的母親所期望的,馬克的志向被定位在了公眾的利益上。馬克和參議員辦公室的另外兩名律師閱讀和討論了一些共產主義著作; 這在大蕭條時期的美國還是能被人們接受的,因為當時離斯大林臭名昭著的大清洗還有一些年。資本主義加重了人們的利己心,而這正是共產主義所批判的,因而馬克對共產主義的理論有些興趣。所謂“各盡所能,各取所需”的烏托邦式理想正是羅斯·費爾特所向往的,也正是她兒子為人的真實寫照。馬克不是思想家,可他的觀點與那些常去克拉克會所的孤立主義的參議員們不同。他們總是為自己對納粹的軟弱立場辯護,說這樣能制衡共產主義蘇聯。而意識形態領域的兩派在馬克的眼中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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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11)

儘管馬克對共產主義著迷,可他還是選擇了一條更現實的道路去實現他的社會理念。從法學院畢業後,他申請到聯邦商務委員會工作。聯邦商務委員會的職能是透過取締不公平和誤導性的商業行為來矯正資本主義制度的弊病,這符合馬克的價值觀。然而後來馬克發現了宣傳與現實的差別,他的工作總是圍繞著商業鬥爭的雙方,而無論是投訴者還是被投訴的物件都少不了貪慾。另外,這份工作還十分枯燥,馬克最初的任務就是調查人們使用衛生紙的習慣和態度,這並不是項理想的入門任務。

馬克在1940年透過了華盛頓特區律師考試,他有資格申請進入聯邦調查局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