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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就此丟了性命。

“這又關候君集何事?”李震微皺起眉頭,認為柳一條這是在為自己狡辯。

“那是因為候君集膽大妄為,為替子報仇,擅自調兵圍攻柳氏莊園,”這時,一個粗獷宏亮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來人替柳一條答道:“事後未能如願,便命人打斷柳府家僕十餘人右腿,併火燒莊園,揚長而去。”

“若是這件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你可還敢或是還肯再入候府,去救治一個一直想要你性命的仇人?”來人橫眉冷對,逼視著地上的李震,並向其反聲問道。

“還有,吳醉劍當街行兇,及候君集火燒柳氏莊園,當時在三原鬧得沸沸揚揚,幾是人盡皆知,”冷冷地看了李震一眼,來人道:“你只要隨便找人打聽一番,誰是誰非自然一目瞭然,可你呢?偏聽偏信,任性而為,不分青紅皂白,只知道惹事生非”

被來人這般凝視和質問,李震再不復方才硬氣,微縮了縮脖子,身子也不由向後挪了挪,怯怯懦懦地低頭不敢於之對視,同時,嘴裡也有些結巴地輕聲喚了一聲:“爹……你,你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你還不反了天去?”沒有給李震什麼好看的臉色,冷哼了一聲,李績便將兒子撇在一邊,轉過身衝柳一條輕拱了拱手,道:“劣子胡鬧,不辯是非,給先生添麻煩了”

說完,李績彎身又是一禮,道:“先生未下重手,以德報怨,使得劣子筋骨無傷,性命無憂,李某在此多謝先生留手之德。”

“爹”見一向剛正不屈的老爹對著一個瘦弱書生這般低聲下氣,李震在一旁氣不過地大聲說道:“方才是公孫賀蘭那廝跟孩兒對陣,與他何甘?而且孩兒並非戰敗,想他一個文弱書生,孩兒隨意都能將其打敗,爹你為何會……”

“閉嘴”李績回身喝斥了李震一句:“連自己對手的狀況都拿捏不清,就敢出來丟人現眼,長此以往,日後你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見這小子仍是心有不服,一臉憤憤地看著怒視著柳一條,李績失望地輕聲一嘆,怕這小子日後還會再來生事惹禍,不由索性將話挑明,指著柳一條敬聲說道:“這位柳先生雖然年輕,但卻身懷宗師氣度,一身修為與為父不相上下,他不出手就已是手下留情,不然你以為你還有能這麼舒坦的在地上坐著嗎?”

見李績說話的語氣與態度,明顯是已將柳一條與其放到了同等的地位,李績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小小的三原縣,竟能遇到一個這麼年輕的宗師級高手,也沒想到他們家大小子竟會不知死活的前來滋事,就這臭小子的水平,竟敢跟一位宗師級高手叫板,想想都是一頭的冷汗。

而且,除了柳一條的身手,柳一條這兩年所做出的那些大事小事,也讓李績心中忌憚不已,別的不說,就候君集一門的禍事,雖然沒有證據,不過李績可以肯定,這事十有**都是由柳一條在暗中設計。

膽大心細,對敵心狠手辣不留餘地,且在長安城又與朝中大半文臣武將關係曖昧,這樣的人,能不得罪還是儘量不要得罪的好。

“李將軍言重了”柳一條欠了欠身子,也在暗中打量著這位歷史上曾歷經了唐朝高祖、太宗和高宗的三朝名將,四十幾歲的樣子,身形挺拔,神色堅毅,面相嘛,倒是也頗為帥氣。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中年人的體內竟也隱藏著一股不弱於自己修為的危險氣息。顯然,除了高明過人的統帥才能,李績本身,亦是一員修為不弱的虎將,也難怪他能從自己身上看出一絲端倪。

“今日之事,倒也並非全是貴公子的過錯,”柳一條看了地上正露出些許驚訝和懷疑神色的李震,出聲向李績說道:“再說,李公子也是為全朋友之義,屬性情中人,現在能像貴公子這樣,為朋友兩肋插刀,不懼火海刀山的漢子,可是不多了。”

有意為李震開脫之餘,柳一條所說的話倒是發自於真心,雖然這小子行事有些莽撞和不講道理,跟公孫賀蘭那廝以前是一個德行,不過若以朋友論,這小子卻是一可交之人。

“不明是非,不辯人言,且行事衝動莽撞,只是一敗事的莽夫耳”聽了柳一條為他們家大小子的開脫之辭,李績苦笑著輕搖了搖頭,給了李震一個很是中肯的評價。

“李叔父,小侄這裡有禮了”見他們這裡的事情已經算是告以段落,羅通從旁邊走來躬身與李績見禮。

“你是?”李績凝眉看著羅通,有些不太確定地探聲問道:“羅通?士信兄的獨子?”

“正是小侄”羅通點頭應是,畢竟已有五年未見,一時沒認出來倒也不足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