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素的?用兵器老子照樣能把你打趴下”
“行了,別在這逞強了,先到一邊歇著去吧,”柳一條不好氣地輕拍了拍公孫賀蘭,見這小子痛得嘴角一陣抽搐卻還在強行忍耐,不由憋著笑意輕聲說道:“這裡交給為兄就好,你先去店裡喝口熱水休息一陣。”
“知道了大哥。”感覺到自己已有些站立不穩,若是再硬撐下去必會出醜,徒惹對面的小子笑話,所以公孫賀蘭倒也樂得借坡下驢,應了一聲便忍痛抬步向店鋪中走去。
“哦,對了,”走了兩步,公孫賀蘭想起什麼又回過身來,瞅了地上的李震一眼,開聲向柳一條說道:“這小子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不過他老子卻是一個好人,若是可能的話,教訓教訓也就是了,大哥還是莫要真個傷害於他。”
“知道了,這些為兄自有分寸,賢弟且先進去吧。”知道公孫賀蘭這是在為自己著想,柳一條輕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公孫賀蘭你什麼意思?”聽了公孫賀蘭最後這句話,李震明顯是受了刺激,衝著一步步向店門走去的公孫賀蘭破口大罵:“老子的人品怎麼了?你以為老子會像你一樣在外面受了欺負就像軟蛋一樣地回去哭爹喊娘請來老的出頭?呸老子向來都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手段只管衝小爺使出來就是了看小爺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李公子倒是硬氣得緊,柳某佩服。”輕衝著還站不起身的李震拱了拱手,柳一條滿帶著笑意地看著李震道:“聽說李公子此次,是為尋柳某而來,現在柳某到了,不知李公子有什麼見教?”
“你就是柳一條?”將目光從公孫賀蘭身上收回,李震抬頭上下打量柳一條一番,見眼前這個明顯還未過雙十的單薄青年,有些不敢置信地出聲向柳一條問道:“就是你害死了吳醉劍,弄得候府上下家破人亡?”
說他害了吳醉劍李震或還會有些相信,畢竟吳醉劍的年歲不大,武藝也不甚精湛,平素又有些自大忘形,被人暗算也是情有可緣。
可是,那候君集是什麼人?
行吏部之責,兼兵部尚書,統領數萬虎騎,且又是太子殿下的岳父泰山,以前在長安城跺一跺腳都能讓地面兒抖上三抖的牛人,怎麼可能會被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整倒?而且還被逼得叛出大唐逃至塞外?
“李公子,”柳一條面色一沉,正色說道:“飯可以亂吃,但是這話卻是不能亂說,整個長安的百姓都知道,吳醉劍是死於傷口感染,是屬意外,而候君集則是貪墨軍餉,獲罪於我大唐律法,是屬罪有應得,跟我柳某人哪有半點關聯?”
第797章 李世績回來了(3)
第797章李世績回來了(3)
“真要論起來,”柳一條揹負雙手,面露激憤之色:“真要論起來,我柳家才是真正的受害之方。”
“先是吳醉劍那廝當街縱馬,無故驅馬踐踏家父數次,以致於家父左腿骨碎,身上多處淤血暗傷,時過兩年都未曾全復,”看了李震一眼,柳一條冷聲說道:“直到現在,家父右腿尚不能沾地,平日生活起居,皆需有下人在旁攙扶,敢問李公子,易地而處,若是此事發生在令尊身上,李公子又該如何自處?”
“這……”李震被問得答不上話來,喏喏不語。
“李公子也覺得為難是吧?”柳一條看著李震說道:“所以,也請李公子能夠理解,在吳醉劍那廝意外受傷並致感染之時,柳某沒有出手救治的因由。對於一個險些害了家父性命,並致家父殘疾一生的紈絝,柳某不屑救之”
“吳醉劍雖然有過,可是怎麼說也沒害了令尊的性命,有罪,但不致死,”見柳一條直到現在都還咬著吳醉劍受傷是為意外,在感嘆這廝臉厚心黑的同時,李震也不忘指責道:“你身為醫者,有救人之能卻狠心見死不救,這與害人何異?”
“正如李公子所說,吳醉劍確是罪不致死,而柳某當時也確有救人之法,”這一點柳一條倒不否認,輕聲說道:“說實話,當初柳某也有過想要救人的心思,若不是候君集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太過讓人寒心,柳某說不得還真就去了,吳醉劍也不會因此而亡。”
“所以說,這件事情要是真個追究起來,”柳一條出口給出定論:“候君集才是害死吳醉劍的真正原兇”
說起來,當初柳一條在設計吳醉劍時,確實沒有想過要藉此除去吳醉劍的性命,就如李震方才所說,吳醉劍雖犯了不可原諒的過錯,可是並罪不致死,如果不是候君集後來行事過於霸道,將事情做得太絕,柳一條就是不會親自過府為吳醉劍診療,卻是也不會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