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空氣中湧動著法力,頓時氣壓逼人,連謫軒都禁不住的皺眉。
雪球因有玄墨送與她的鏡子,那些法力竟對她產生不了絲毫的影響,況且這些士兵分明就是明月麾下的,她在虹霓呆了十年,此刻自然是有恃無恐。“明月的治軍倒是嚴謹,他如今人在何處?”
“大膽,你這赤眸妖女究竟是何人,敢直呼大人的名諱。”其中一個士兵見雪球與謫軒都是生面孔,又不像是霸下族派來的使者,自然將他們誤以為是九族之人前來鬧事的。
“恕小女子先前無禮,我等是從崑崙前來的和談使者,想見一見明月大人,並讓他幫忙引薦你們的族長大人,請問眾位可否幫忙通報。”雪球無意惹麻煩,自然換了語氣,亦臨時想了個藉口,不想為了見玄墨一面而多費了無用的口舌。
“和談?我們並未聽大人說過,莫不是刺客?”
雪球心中大罵此人奇蠢無比,如果說這世上能騙得狡猾的玄墨信任,並且趁他不備刺殺的刺客怕是還沒出生,敢情蛟龍族上下若論瞭解玄墨此人,怕還不及只呆在他身邊短短十年的她。只是想歸想,她還是放低姿態的垂首道:“不敢,小女子不過與明月大人曾有數面之緣,此次和談乃奉負屓族二殿下之命,於蛟龍族只有好處無窮。”
那些蛟龍族計程車兵聽完後面面相覷,半信半疑只怕真如雪球那般所說。又過了片刻,其中一個小首領模樣的人向身邊的一個人使了使眼色,見他先行一步,這才開口道:“既然如此,無論是奸細還是貴客,還請屈居至我等軍營暫休片刻,等明月大人來了再做定奪。”
說是說軍營,不過卻是軍營裡專門押解降兵和人質的牢房,雖沒有給他倆帶手銬鎖鏈條,亦是讓謫軒氣憤不已。反觀雪球,卻是一臉平靜,自步入牢房,便出神的端望著器皿中的比翼魚,不知在想些什麼。
哀嚎聲、求饒聲、咒罵聲,這些充斥於耳邊的來自地獄的淒厲,既見證了戰爭的殘酷,亦表明了生命的脆弱。連謫軒都禁不住毛骨悚然,他見雪球一如既往面無表情,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要見玄墨,他們卻將你關在這,你不擔心你還未見到他便丟了小命?”
“有你陪著,怕什麼。”雪球抬眸一笑,赤眸中卻毫無暖人笑意。
謫軒背脊一涼,正欲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卻見雪球驀地換了副自信的笑容,那般傾人顏、那般動人心:“只有他會為我而死的份,何來我會因他而亡的道理。”
兩人說話間,遠處匆匆傳來好幾人的腳步聲,伴隨著囚犯們的悽喊,更是驚人心。
雪球勾唇一笑,氣息輕吐:“終是來了。”
與妖重逢
雪球勾唇一笑,氣息輕吐:“終是來了。”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可見帶頭前來之人身著玄色將領服,只可惜那書卷味十足的清秀臉龐卻生生沖淡了他周身的肅殺之氣。而此將領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幾個品級顯然也是不小的隨從,眾人神情極是嚴肅,反觀雪球的一臉笑意,卻是反差之極。
那年輕將領來到關押雪球與謫軒的牢房門前,才一打量,立時微怔了片刻。眾人顯然對事態認知不清,卻也不敢在他面前聲張,只是心裡頭卻對眼前這毫無懼意的赤眸女子驚歎不已。
“明月,好久不見了。”雪球見明月一時沒了反應,便先他一步打破了沉默。
明月登時反應過來,立刻轉身對手下狠斥道:“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快將鑰匙取來。”
“等等,”雪球此刻倒不急著從牢房裡出來了,反而笑眯眯的睇著明月聲音的柔柔說:“明月,帶我來此的人明明說是請我們去軍營暫歇,卻不知何時,我們竟變成階下之囚,這是何道理?”
明月亦聽出了雪球語氣中的不悅,先前的十年,他亦服侍了金星寶寶十年,深知雪球以及寶寶在玄墨心中究竟是何地位,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要人死絕不留命。而如今,若是雪球怪責起來,怕是此事更是沒完沒了。他立時單膝跪地,惶恐的拱手道:“明月治下不嚴,讓夫人受驚了,請夫人諒在明月忠心耿耿服侍小公子十年的份上,大人有大量,放過明月及明月的屬下一回。”
其餘人等初時對明月的恭敬以待本就感到疑惑,如今聽得他喚雪球一聲夫人,更是大驚失色,連忙跟著跪了地,也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只是一味的幫襯著求饒。
“呵呵,我有說要責罰你們嗎?明月,寧可錯殺一千,絕不誤漏一個,你做得很好。”雪球並不想追究她未受到禮遇這件事,她不過是想讓明月欠她一個人情,在適時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