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決定要前往邊關,乳孃還是莫要再勸說了。”
方嬤嬤見慧安竟是如此的堅持,不覺心中酸澀難言,又是心疼又是觸動,半響她才落淚道: “姑娘這是何必,為何非要弄的自己這樣辛苦,夫人在天之靈也定然不會開心,少奶奶如今有爺如此疼愛,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慧安卻是一笑,拉了方嬤嬤的手,道: “乳孃,我不苦!身體上的疲累又算的了什麼,心若不苦,便是累著也是甜的,心若苦了,縱使得到所有也是沒有意義的……何況,我想和爺並肩站在一起,不想只站在他的身後,只有和他邁著一般的步子,我才能真正的陪著他風雨同行,我不想總依附著他,也想在適當的時候成為他的助力呢。”
方嬤嬤聞言半響無話,最是終是一嘆,道: “老奴去給少奶奶弄些吃的來,若要奶孩子不吃東西卻是不能的。”
慧安便笑了起來,重重點頭,方嬤嬤出了屋見關元鶴站在廊下回過頭來,便福了福身,道: “少奶奶太過疼愛小姐,生了孩子倒是也跟著孩子氣了,爺請多包容她。”
關元鶴卻道: “她心中有愧,這樣若能高興一些便就由著她去吧,嬤嬤放心。”
方嬤嬤見關元鶴竟果真不介意的模樣,這才笑著道: “噯,奴婢去給少奶奶端些吃食來。”
這般,到了晚上,關元鶴賴在產房不走,非要和慧安孩子呆在一處,方嬤嬤便也真沒什麼脾氣了,站在廊下,聽著屋中的笑聲,她真不知是哭是笑,一個鬧著要奶孩子,一個竟是要睡在產房,這可真真是亂了套了……一晃果果便過了洗三,這孩子竟是極為乖巧,一點都不愛哭鬧,只在餓了,拉屎撒尿後才會叫上兩聲,平日裡除了吃就是睡。慧安帶著她,雖是累些,但是有方嬤嬤等人照看著,實也累不到哪裡去。除了睡眠時間被打亂,夜裡要醒上好多次餵奶之外,慧安倒覺還好,只三夭便就適應了,照顧起果果來竟是遊刃有餘。
只果果太過安靜,先前倒還真叫慧安有些不安,叫靈兒給果果細細檢查過兩遍,每每都被告知孩子極為健康,她才放心下來。
慧安到底是學過武的,身體恢夏的極快,翌日便在關元鶴的攙扶下起身在屋中行走,這些天來關元鶴賴在產房不走,慧安見他堅持,也一心貪戀他的溫暖,只第一夜有些不好意思,半推半就地任由他留下之後,便就習慣了下來。
關元鶴更是推掉了所有的事,只一心地留在府中陪伴著慧安,像是要將前段時日的虧欠都彌補回來一般,兩人一同小心翼翼地照看著果果,慧安只覺日子都能甜出蜜來了。
這日慧安剛餵過果果,今春兒將她放在搖床中,慧安便趴在旁邊細細地瞧著,果果的眼睛極是好看,黑亮的如同黑瑪瑙珠子一般,此刻她眼睛閉著,一張小臉安然而柔軟,瞧的她整顆心也都軟的一塌糊塗,只覺這小模樣可真真是可愛,怎麼瞧都瞧不夠呢。
關元鶴自外頭進來,便正好瞧見慧安瞅著果果,面上掛著甜蜜的笑意,他不覺也輕挑唇角,在搖床便蹲下,自身後抱住慧安,笑著在她耳邊輕聲道: “她睡了,你便也去休息一下,莫累到。”
慧安卻搖頭,接著又側頭瞧向關元鶴,道: “是個丫頭呢,爺可有失望啊?”
關元鶴不想慧安會如此問,愣了下這才挑眉,道: “怎麼這般想?你這母親沒曾失望,為何我這父親卻會失望?女孩好,將來長大像你,瞧著她一日日出落的美麗起來,我這做父親的面上也榮光。”
慧安聞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復又擔憂的道: “我總恐這孩子會命不順,等出了月子我便到棲霞寺親自給她捐個長明燈,再求張平安符來。”
關元鶴卻道: “果果經大難卻還如此健康,這便說明是個堅強的孩子,也定然是有後福的,她是咱們的長女呢,將來我便捧星星摘月亮的寵著她,咱們不叫她再吃一點苦便是。你莫再多想了,你為她做的已經很多了,是個好母親呢。”
慧安只覺關元鶴的這個稱讚甚為入耳動聽,便揚起唇角笑了起來,接著才嗔了關元鶴一眼,道: “你都捧星星摘月亮的寵著她了,那我該怎么辦啊!”
關元鶴被她一嗔,只覺心口一蕩,她那嬌謫謫的話更是如同羽毛般搔的他渾身一顫,目光就有些發直,慧安見他這般,哪裡有不知的,嘻嘻笑著便欲掙開他的懷抱。
可她這一動,關元鶴卻收緊了手臂,慧安又剛餵過奶,掙扎間衣裳便有些散開,露出了雪白的胸口來。橘色的褻衣,映著比記憶中又飽滿許多的豐盈白嫩,玉肌冰膚,細膩如脂……關元鶴從背後瞧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