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掌握得很好。我國古代就是一個槓桿型的長木槌,一頭站一個人,另一頭是一個長木槌,站在另一頭的人靠著雙臂抓著的扶手一收一放地釋放自己的體重,讓木槌井然有序保持者同一個頻率和力度錘擊木舂中的樹皮。
族人們就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張凡虎也沒有反對,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他現在只是嘗試,不想再費大精力來造一個木槌和木舂,所以就用一個金合歡樹棒槌間隔有序地錘著樹皮。“砰砰砰”的沉悶聲音傳向遠方,文明的程序跨了過來。
錘擊雖然需要細心和緩慢有序,但畢竟樹皮、樹枝的量太少了,只有一公斤不到,張凡虎只用了半小時不到就搞定。現在的樹皮、樹枝經過長時間的煮再經過這次地錘擊變得軟綿綿的,纖維也鬆散開來。
第三步“切”,這是我國民間很多造紙手藝人所有的一個步驟,把粗纖維切斷,變為稍短的纖維。這可不是切菜,拿一把刀像切黃瓜、茄子似的幾刀解決。由於這是我國民間的一種多加入的方法,所以在正規的史料中是找不到的,這是張凡虎以前一次看到的紀錄片中拍攝到的一位造紙老人所用方法。
族人們只見他們神人張凡虎拿出一塊二十幾厘米長平整的條形石,這是一塊磨刀石,就是當初戶撒刀開鋒時磨製出來的一塊花崗岩。這是一種火山熔漿在地下經過高溫高壓而形成的一種堅硬岩石,不僅耐腐蝕而且好看,是建築、雕刻首選材料。埋在地下深處的花崗岩受到地球變遷的影響,地質運動把它從低下深層託了上來,張凡虎僥倖在草原上撿到了數塊,被他用來當磨刀石。
在紀錄片中,張凡虎看到的就是那位老人把捶打過的樹皮放在一張條凳上,然後用一塊一兩公斤重的條形石壓在疊好的樹皮上,,接著用繩子把條石綁在條凳上,靠石頭的重量和繩子的束縛力把捶打過的樹皮壓平。
在猴麵包樹上,張凡虎用軍刀慢慢切著石條前部一小節樹皮和樹枝,他呈三路進攻方式:左右斜著切,然後把刀擺正切掉中間的尖形樹皮。當外邊一小節切完後再把綁著條石的繩子鬆掉,把條石向後拉露出另一小截樹皮,再綁緊。如此往復數十次,被捶打過的樹皮就成了一堆青褐色的碎渣。
第四步“攪”,也就是把切好的樹皮重新放入水中攪拌,這樣才能使已經與樹皮其餘物質分離的纖維徹底擺脫雜質,讓纖維漂浮在水中。這一步很簡單,張凡虎把樹皮倒入已經冷卻下來的陶鍋中,然後用條木棍攪拌起來。當連續攪拌數分鐘後,原本淡淡的水變成了淡黃色,然後顏色逐漸變深。
當水已經變為淡黃白色而且顏色和水的濃稠度不再增加的時候,這時的水就成了紙漿。張凡虎沒有漂白劑,所以紙漿為淡黃色,並不是經過漂白劑漂白過後的乳白色。現在,第五步開始了,這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第五步“撈”,也叫打漿。我國古代一般用竹簾、銅網或者麻線網撈取水中的纖維,張凡虎左思右想,最後還是覺得只有剩下的小半件體恤衫合適。這半件衣服也被他做成了團扇的樣子,一個與陶鍋口部一樣大小的圓形木圈上縫上這半件衣服布料,他就用這個工具伸入紙漿中撈取纖維。
撈取是一件相當考技術的活,特別是想要有一張表面光滑、厚薄一致的紙。我國古代在民間造紙有一句行話叫“你對我薄,我對你厚;你對我厚,我對你薄”。因為我國古代的紙買賣都是論張賣,而不論厚薄,如果僱傭的撈漿人技術不好把紙漿撈得多,最後的紙就很厚,這就造成了紙的張數少,讓老闆得到的利益就少了。
張凡虎可沒有那麼老到的經驗,他也沒有打算撈來論張賣,他只是需要能用的紙,所以他把衣服做的撈取架緩緩地在鍋中游動,慢慢提上來讓纖維附著在棉布上然後又放下去繼續撈取。
兩分鐘後,張凡虎迫不及待地把撈取架拿到烈日下暴曬,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整整忙碌了半天。最後一步晾曬不需要考什麼技術,只是把撈取架斜立這就行。最後一步完成,只等一會兒紙漿被曬乾取下一張紙了。
手工紙有即使是現代高科技工業造紙也沒有的巨大優勢,人工打漿不易破壞材料中的纖維,可以使纖維儲存完好,這樣手工紙在韌性拉力上要大大優於現代工業造出來的紙,這就是珍貴的宣紙。我國古人造出來的宣紙名譽中外,是文人雅士的最愛,很多上千年前的文人字畫墨寶在上等宣紙上經過上千年也不退色,紙質也完好,這在現代高科技造紙業上也是難以達到的高度。
以張凡虎的技術造出來的當然不可能是宣紙,他激動地在圓形的撈取架上取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