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
郭淮滿臉無奈,微微低下頭,湊到她耳邊道:“便是出謀讓陛下解決賈太師弟子的事情。”
季凌霄笑了一下,“我怎麼會忘記?”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側身,唇峰劃過他臉上鮮紅的印記。
郭淮猛地捂住了側臉,臉色先是變紅,而後又變白。
他死死捂著自己難看的臉,牙齒咬在唇上,啞聲道:“臣有事,先行告退了。”
他急匆匆地離開。
季凌霄望了一旁的慧心大師一眼,心想這壯~陽藥的藥效也並不是那麼厲害,想必無事,便追在郭淮的後面去了。
羅巢眼皮一跳,卻老老實實留在了院裡。
慧心望著那個漂亮的錦盒,蹲下身,一顆一顆將那一整串菩提珠都找了出來,擦乾淨,放進了錦盒中。
羅巢想要上手幫忙,卻被慧心拒絕了。
他起身俯身一百零八次,將這一百零八粒珠子都拾了起來。
原本他就身體不適,這麼一活動他的額頭上便冒出了一層細汗,然而,藉著這個重複性的動作,他的頭腦卻清醒了很多。
欲求佛,先求己;欲求己,先求心。
若是他的心都一併亂了,求佛又有什麼用呢?
慧心在石凳上坐了一會兒,小腹下開始微微發熱,他沒有動作,也沒有唸佛經,而是安安靜靜地體會這種他從來未體會過的感受。
既然要在紅塵中打滾,自然什麼都要經歷一遍,這也是為什麼他聞出了湯裡面的藥材,卻沒有拒絕的原因。
他其實也隱隱有幾分好奇,這個讓太女殿下如此沉迷的歡喜之道真有那麼好嗎?
據說密宗有一派,修得便是那歡喜禪,禪也能得歡喜?
不知不覺,他便想痴了。
季凌霄在水閣上追上了郭淮。
她手一攔,就像是紈絝子弟調戲小娘子一般攔住了郭淮的去路。
郭淮停住了叫,捂著臉的手卻沒有放下。
“殿下還有什麼事情嗎?”他聲音低低,看上去卻有些可憐。
季凌霄倚著硃紅色的柱子,長腿一身,踩在了對面的牆上,她伸手一撩頭髮,笑道:“本宮可不讓你走呢!”
果真是把紈絝子弟的做派學了個十成十。
郭淮強裝,發出一聲笑,“殿下可別開玩笑了。”
“本宮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她笑了一下,立刻收斂笑容,厲聲道:“郭淮,把手放下!”
他的手猛地一抖,可從來沒有忤逆過太女殿下的郭淮還是老老實實放下了手。
“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本宮見不得人?”
分明是他見不得人才是。
“你難道忘記了本宮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
郭淮死死咬著下唇。
季凌霄哼笑一聲,腳一移,直接踩在了他身側的牆面上。
郭淮默默地望著她的鞋尖兒發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