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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你竟懂得醫術,且造詣不淺。”

雲羅道:“我不能讓你醒太久,可以不說廢話麼?”

楚岫微笑著嘆了口氣:“你要問什麼?”

“我相信你想進入皇宮一定有很多種辦法,不驚動人也好,明正言順也好,柳歡宴都能幫你辦到,我只奇怪為什麼恰巧是臨止碰上你並且打得這般兩敗俱傷?”

楚岫忍不住,又多問一句廢話:“怎見得是兩敗俱傷,而不是他活我死?”

雲羅道:“臨止在屋頂上的動靜連我都能發覺,平時料想不至於。”

楚岫格格地打戰,半晌道:“你很聰明。”

眼看他又將昏沉,雲羅咬唇著急,內室雖大猶見方圓,總不能就此藏著這麼個大活人,若被發現半載苦心付汪洋,還是這會兒驚動起來?這楚岫是柳歡宴師兄,毀他也不算無辜。

她眸色間募現狠厲。

作者有話要說:前面兩章其實不大滿意,太忙了忽略了文辭,只在講故事了,今天的略微好些,也是匆忙,我變成只有半夜裡才寫得出文了:(

052 問籌無計承枉誤

心口那一掌打碎了臨止護體真氣,全身經脈都在爆裂,在血液裡碎成一段段的連綴不上,他從深度暈迷裡痛醒過來,望著周應楨的表情,便知搜尋依然全無頭緒,周應楨保證道:“從這一刻起,便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宮牆。”臨止忍痛爬了起來,道:“我再往蒔慧宮走一遭。”

吃了芡香丸,強自按□內湧動如潮的狂亂氣息,跌跌撞撞去蒔慧宮。他也說不上為何就是對那個地方抱以懷疑,反正非走這一趟不可。雨停了,天朦朦亮,透出洗後的青空,是一種微微泛著瓷白的淡青色。

秋林在門口攔住,低聲道:“娘娘發了一通氣,這會子才睡下的,若能不進去,那就最好了。錦瑟姑姑進進出出幾次了,外頭也都一一盤查過,該是沒什麼。”

秋林和臨止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服侍趙老公,一起跟著他學武,彼此是極熟的,相互間的情誼直到有回秋林生了大病幾乎死去,而那時臨止跟著六皇子難得出京辦一回事,就是在那以後兩人方漸漸疏遠了,臨止看著秋林,兩人一般的年歲,一般的清秀,一般的外觀斯文,臨止有淵沉嶽峙的冷肅,秋林氣質恰如穿過楓林舒爽的清風,讓人不由得感嘆名字起得妥帖,兩人相對站著,中間彷彿隔了一層水霧,盪漾不休,隔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時光就不覺模糊了容顏。

臨止什麼也沒說,默默地轉身走了,心裡卻在想,那顏妃後人大相國寺現身謁見太后,這件事前前後後多少雙眼睛都看到了,原本皇帝這一方是很有利的,可是偏偏打從母后皇太后起就遮遮掩掩不肯主動,以至於有利變成無利,脈絡清晰的案件眼看著就模稜兩可了。

可是對方出過一次手,總要出第二次手的,那刺客若是逃了,其實也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他可斷定那刺客並沒能帶走畫像,那捲畫軸九成不在那櫃子裡,這個障眼法使得並不高明。這件事的後頭藏著鳳棲於梧的柳歡宴,他的手法決不至於如此拙劣,一件本該隱秘的事情辦得驚天動地,那麼他的用意在於何處?後手在哪裡,又將於何時出手?

疑問重重,壓得胸口痛楚非常,每一根經脈都在扭曲、摺疊、強行翻轉,渾身熱血滾燙以至沸騰,血管膨脹至極處,彷彿隨時隨地爆裂開來,他呻吟了一聲,摔倒在地,小太監和幾名新調進宮的禁軍衛士趕緊向他跑去,他昏昏線線的視線捕捉到一對秀美含淚的眼睛,那樣的痛楚和難受,心中卻微微生出喜歡,因為她在關心他的緣故。

秋林抽身迴轉。房間裡明顯收拾過了,屏風後面潮溼的汙漬不復再存,床上也重新換過,雲羅懶洋洋地斜倚著臥榻,極長的裙幅繁繁複復密密層層流雲般迆邐開去,神色卻是冰冷,香吟如臨大敵地跪坐在榻前的腳踏上,自以為能遮擋楚岫的視野。

楚岫臉色改觀得多,只有眸底微微漾著一種青色,唇間無色。秋林仔細地看他眼底,細聲細氣道:“毒壓下去了,可在未解之前,功力全失。臨止用的毒和奴婢的完全不一樣,只有想有妥善的法子暗暗地將你送出宮去,再尋辦法解除。”

楚岫點首,卻向雲羅說:“我今晚就走。”

雲羅未答言,秋林已道:“臨止疑心很重,他雖受傷,一定不肯放鬆戒備,這一兩天未必能順利脫身。”

楚岫道:“不要緊,我想師弟他會安排的。”

秋林又和楚岫說了些什麼,雲羅自始至終閉著眼睛,只是不睬。但聽楚岫的聲音低沉清澈,帶著一種令人很舒服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