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柔地攣縮讓他欲罷不能。他把寒采薇扶起,雙腳環在他腰際,就這樣抱著她又衝刺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說話聲也漸漸遠了。寒采薇襯衣半掛在身上,就這樣半裸著身體,無力地仰著頭,一頭濃墨似的頭髮隨著他的動作飄飛著,輕輕地舞過雪白的肩頭。在他的懷抱中,在沒有窮盡地黑暗中,她無聲地落下淚來。 有時,黑暗與光明只有一門之隔。

第 5 章 四周都是黑暗,似乎無邊無際,恐懼與無助緊攝住她的心,她不住慌亂地奔跑著,尋找著光明的出路。在她幾乎要放棄希望的時候,卻看到前方一片耀眼的瑩白,她跑過去。那片白包裹了她,四周漸漸瀰漫起的消毒水和藥混雜的味道,她才發現自己站在一扇門前。 推開半掩的門,她看到母親熟悉的背影,欣喜地走到她身邊。病床上男人已經奄奄一息,身形枯槁。一雙枯木般的手輕輕地停在母親光潔如玉的頸上。她記得這個男人,那個很慈祥的叔叔,總是溫柔寵溺地揉著她的頭髮,她想張嘴叫他,下一刻的情景卻讓她來不及出聲。眼見著那雙手在母親頸上驟然收緊,母親只是閉了雙眼,並不反抗。她一雙小手用盡全力想扳開他的手,那手竟是帶著決絕的恨意,絲毫無法撼動,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病重的人有那麼大力氣,眼見著母親的臉由蒼白變得漸漸青紫,她大聲地哭喊起來,可是似乎沒人聽到。倒是那人嘆了口氣,鬆了手,望著母親無力滑落的身體,眼睛一動不動地圓睜著,一旁的監護儀卻低低地響起來。 寒采薇從夢中驚醒,那聲音在腦海裡似乎縈繞不去,那時她多大,不過10歲吧,卻見證了一個人的死亡。最後他的眸光是什麼樣子的呢,溫柔?不捨?她已經記不清了,只是沒有恨吧。 這是她揮之不去的記憶,早已深埋在腦海裡,總會在某種機緣下記起。從寒皖晨給她看照片那一天起,這是她第三次做這個夢。寒皖晨若是想折磨他,是捻花般輕易的事。 從那天到現在已經半個月了,寒皖晨似乎忙著別的事,並沒有再糾纏她。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更加憂心,通常短暫的平靜之後會迎來更大的風波。所幸她呆在這個家的時間所剩無幾,即使是再深的折辱,也會隨著她的離去而結束。 寒采薇這樣安慰著自己,心裡卻不由湧起更加不安的預感,也許這種想法只是自欺欺人吧。她太瞭解寒皖晨了。 寒采薇嘆了口氣,推開窗戶,想排開心中憋悶的氣息,卻不經意地瞥見寒皖晨又坐在櫻花樹下的石椅上,似乎預感到她的注視,仰了頭,一雙黑玉般的眸子準確地迎上她的目光。 寒采薇一雙大眼無波無瀾地望著他,沒有躲開。仇恨、痛楚、失落,複雜難解的目光交錯,兩人就這樣隔了天與地的距離,一高一低地注視良久。 終於寒采薇移開目光,輕輕關了那扇窗。寒皖晨仍坐在原地,似乎無知無覺。 時過半月,庭院裡盛放的櫻花已凋了顏色,綠葉鋪天蓋地地漫上整個枝頭,只餘幾片殘紅在枝頭頹敗。 幾片流雲緩緩滑過天際。微風過後,是誰用手輕輕接過飄零的花瓣,溫柔地輕嘆。 變奏的愛恨情仇中,魔鬼手中命運的齒輪已經啟動,兩人的命運似乎早已註定,愛恨糾纏中,誰也無法抽身而出,隔岸觀火。

第 6 章 清晨,寒采薇正要出門,大廳裡的電話便響了。 寒采薇接起來,輕柔而客氣地詢問:“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電話那端馬上有朗朗的男聲響起:“呵呵,這麼溫柔的聲音一定是我們家采薇了。”似乎聽到她的聲音很高興的樣子。 寒采薇一怔,是寒青,旋即叫道:“爸爸。”那次舞會過後寒青就一直在外談生意,並沒有在家。又聽他說道:“采薇,有件事爸爸要拜託你,希望你不要為難。”雖然寒采薇不是寒青所出,平日裡寒青卻待她如親女,他有所要求,采薇自然不會拒絕。只是這事讓寒青如此為難,寒采薇倒是有些奇怪了。 有片刻話筒裡沒有聲音,寒青似乎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采薇,今天是蘇雅的忌辰,這邊談判形勢並不樂觀,我暫時回來不了,我想請你代我拜祭她。”那蘇雅便是寒青的前妻了。停了一下,他繼續說:“采薇,我知道總是念念不忘前妻對你母親不公平,但是” 寒采薇卻打斷了他,說:“對不起,爸爸,請您不要這麼說,您是一個念舊情的人,而且一直對媽媽和采薇很好。我會代您拜祭阿姨的。” 寒青像是鬆了一口氣,囑咐著:“采薇,那幫我帶一束白色玫瑰去吧,那是她生前最喜歡的花。” 寒采薇應允著,又關切地詢問了幾句,就聽寒青應著:“我在這邊很好,不要擔心。過十天就是皖晨18歲生日了,我會盡量趕回來。” 半晌撂了電話,寒采薇站在那裡沒有移動。司機劉叔走了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