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子好奇心,“好奇心是會殺死貓的,”胡雅不住地和自己說著,“貓有九命,你可是隻有一條命。”
“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豁出去了,”她不再遲疑,直往了北廂房走去。
荷塘裡的荷葉又長開了些,早早地迎接起了來人。簫聲並沒有停下來,繼續高低吟著。
佛堂裡點著一根亮燭,門窗敞開著,屋裡的一切,外頭瞧得一清二楚。
胡雅只敢遠遠站著,想不到北廂房裡的竟然是。。。
平日看著就讓人畏懼的沈老爺,此時竟比沈少恬還要無賴些,他趴在了。。。沈查子的腿上,手中掛著個酒壺,壺口朝下,滴嗒著酒液。
沈查子和平日一般,端坐著,吹著那管白玉簫,眼不知看向了何方。
沈老爺的聲音時而高時而低,在了簫聲下,聽著很是不清楚,“窕窕,你要原諒我。。。我是不得已的,”
窕窕是誰,胡雅猶豫著是否要走上前去,如此的沈老爺,必然是不想讓人見到的,如果是自己這般走了進去,也不知會惹了什麼禍上身。
沈查子和沈老爺的關係,嘴邊突然一緊,她被人拽了出去。
“小嫂嫂,偷看他人之私密,可是不能胡亂聲張的,”她足足被拖出去了好斷時間,鼻間險些要呼不過氣來,那人才鬆了鬆手,卻沒有放開手掌。
身後,赫然站著沈府的四爺…沈卿源,他竟也在北廂房中,也不知他是何時來的。
胡雅吁了口氣,發現沈卿源將她抵在了一處牆角。她只能透過月色,辨清了他的輪廓和身形。
往日的沈四爺見了她時,總是飄忽忽的,從沒個正經色,今天他的眼底帶著些捉摸不透。“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他不明所以地嘆著。
又用了很是玩味的眼神將她全身上下看了個遍,然後貼在了她的耳邊,呢喃著:“那舞跳得真是讓人心癢癢。”
春夜興起了股寒意,胡雅瞪大了眼,他怎麼會知道。。。今夜,沈家的幾位爺都該去參加酒宴去了。
耳邊又是一熱,沈卿源在她耳邊舔了一口,恰巧是先前的那處位置。酥麻感竄遍而來全身。
沈卿源的笑聲藏在了唇裡頭,如小雞啄米般,吻從了她的耳邊一直鑽到了衣領處。
胡雅想撥出來,卻避忌著不遠處的北廂房。醉了的沈老爺會如何看待這時的自己。
那一曲不能入世人眼的舞,還有眼前的男子,“你是面具人?”趁著沈卿源的手鬆開了,胡雅問了出來,話沒來得及說完,唇卻被攫取了。
沈卿源是個調/情的好手。十三歲的小夫人,方是情竇初開,不懂男女情事之時,又怎能耐得住他這般的人的挑逗。
見身下的人並沒有反抗,他又放肆了些,女人不都是如此,水性楊花,見錢眼開,大哥,待她再好又如何。
“該死,”跨處的疼痛讓他跌坐在了地上。
“你,”沈卿源惱紅了臉,見了胡雅胡亂擦著嘴,又笑了起來,“小嫂嫂,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可是像斷了我的子孫根。”
還是頭一次有女人這樣對他的。“呸,”胡雅的羞色已經被怒火掩下去了,“防狼術就是針對你這類人設的。”
今個兒也真是汙濁了眼了,三番兩次被他。。。“面具人”也好,沈四爺也罷,改不了的風流命,虧自己先前還陶醉在那場淋漓盡致的舞中。
“你若是在如此,我就。。。”胡雅想了想,做勢往了北廂房走去。
“你就如何,”沈卿源站了起來,臉上少了那陣輕薄,半是威脅著,先前,他是疏忽了,這會兒是不會失手的。
“你。。。不怕我去告訴了老爺,侮辱親嫂,可是大罪。”胡雅急急說著,想用了倫理道德來拘束他。
“親嫂又是如何,又不是第一回了,”沈卿源依舊是往前走著。
月色照在了他的臉上,原本俊逸的臉此時看著多了幾分猙獰。
那一夜,荷塘旁的男女。親嫂?那雙火紅的指套。胡雅第一個想得到的是陳劉氏的臉,先前走了出去的周嬅,再看了看沈卿源,腳下險些站不住。
是叫人還是。。。她心裡遊移著,越發不安了起來。
“四爺,”一道身影到了前頭,怒目看著沈卿源,如同老母雞般將胡雅擋在了後頭。
胡雅鬆了口氣,癱坐在了地上。
☆、碎 瓷
張媽將胡雅掩在了後頭,很是生氣地罵道:“四爺,‘落鶩院’的人不是你該招惹的,您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