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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本來就拿你當姊妹的……喜兒,你能不能把聽說的關於我的身世說給我聽聽。”

喜兒一陣猶豫“少爺,我……我知道的也不多……”

“沒關係,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放心吧,我一個字也不會對別人說的。”

喜兒得了顧錯的保證,而且聽格格的話裡話外,分明也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只不過想用她知道的來驗證一下罷了,想通了這一節,喜兒這才說道:“有一次,廚房的賴嬤嬤多喝了幾杯酒,有些醉了,說起以前的往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說夫人從小就命硬,剋死了親生母親。後來嫁到陳家,懷著小少爺的時候就把老爺也給剋死了……”

顧錯這才注意到自己這位娘嫁到陳家,而自己卻姓顧,竟然是姓的母姓!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喜兒說還有一個小少爺?

顧錯連忙問:“喜兒,你剛才說還有個小少爺?那是誰?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個人?”

“奴婢也沒見過的,聽說是格格的哥哥,比格格大三歲,姓陳,後來長到五歲的時候得了天花死了。”

“哦……你接著說。”

“聽說……那還是在小少爺兩歲的時候,曹夫人——就是格格的親姨娘,請咱們夫人去府上小住,夫人回來不久就發現懷孕了,就是……就是格格你……”

“然後呢?”

“然後……然後夫人尋死逆活地,宋嬤嬤和賴嬤嬤整天看著夫人,怕出意外。曹夫人也來了,跟夫人說,即使不為別的,就為了好好把小少爺撫養長大,也不該去死。後來夫人不鬧了,再後來夫人肚子大了,遮掩不住了,就去了曹家住了些日子,生下了格格,格格從小在曹家長到兩歲了,直到小少爺沒了,曹夫人怕夫人又不想活了,就趕緊把格格給送回來了,當時跟外人是說格格是夫人收養的義女……”

“這樣……我記得好像有一種墮胎藥吧?額娘她怎麼不用?”

“聽賴嬤嬤說,夫人一直氣血不足,葵水不準呢,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五個月,不能墮胎了……”

顧錯萬沒想到自身還有這番曲折的經歷,夫人是在曹家有的身孕,按理說曹寅是這個身體的便宜爹的可能性最大,可是他怎麼又讓自己做他的侄媳呢?

想了半天,不知所以,顧錯說道:“也許……我並不是額孃的親生女兒呢!”

“啊,少爺怎麼會這麼說?”

“你想啊,額孃的親生兒子死了,也許曹姨娘害怕額娘心灰意懶,所以就替她收養了我,給她生活下去的希望,這也不少沒有可能……”

喜兒“咯咯咯”的笑“少爺,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的,你越大長得越像夫人,尤其是笑容,一模一樣,所以你名義上是夫人的義女,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你是夫人的親生女兒,就為了這個,這幾年夫人聽多了風言風語,抑鬱成病,這才去世……”

第十章 只懂皮毛

顧錯睡了一覺,覺得神清氣爽,身邊早沒了喜兒的影子,只聞到一股子燉魚的香氣,來到甲板上一看,夕陽已經西下,甲板上的一個火爐上正在燉魚,香氣四溢,喜兒正忙前忙後的張羅著晚飯。

遠處一輪紅日遠遠地掛在天邊,把江水染成了橘紅色,近處,鄉村人家炊煙裊裊,真是一幅立體的水墨山水畫,顧錯陶醉在這雄渾壯闊的風景裡,覺得它既蒼涼又遼遠,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撥動了暗藏在心裡某處的琴絃,一時間整個人竟然呆住了。

“改之,你發什麼愣?”

顧錯回頭一看,原來的戴先生,忙說道:“戴先生,我看著眼前的景色如此壯美,想起王維的那句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我一直想,這煙如何直?可是今天你看看那炊煙,果然是直的。至於“日”,自然是圓的,以前我總覺得這‘直’字用的無理,‘圓’字用的太俗,今天見了這風景,我才知道,要說再找兩個字來換這兩個,竟是不可能……我這也算作是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吧?”

戴澤笑道:“改之,你還真是個做學問的,旅途中還這麼用功,想來你的詩文也是好的……”

顧錯聽了大驚,生怕他說出什麼讓自己作詩的話來,自己肚裡的那點墨水,在這位戴先生面前大概只能算是頗識得幾個字罷了,連忙說道:“說起來慚愧,兄弟我的床頭倒是總放著一本詩集來著,不過那是留著睡不著的時候才看的。”

“啊……”戴澤用手指著顧錯“你……哈哈,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知道嗎改之,我看你匆匆的樣子還以為你是急著進京參加春闈呢,本來想著你若是能名列三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