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池塘,我掉進另一個池塘,”想了想,覺得不太穩妥,他還是再加上幾個,“你爹,十六十七宣王侄孫,還有菁華,我們都掉進另一個池塘,而且我們都不會游泳,你去哪個池塘救人?”
楚彧給了他一個看白痴一般的眼神。
溫思染秒懂了,又覺得不可思議,“我們這麼多人都不能和她相提並論?”
“你們要有自知之明。”
“……”溫思染欲吐血身亡!
楚彧懶得跟他胡扯,直接上馬,要去宮裡找他的阿嬈。
溫思染站在原地思考,蕭景姒到底是給楚彧灌了哪個品種的**湯,這般奇效,搞得他都想借鑑借鑑,給鳳十七也灌點,好讓他也到鳳十七跟前耀武揚威一下。
夜闌,大涼宮中,星月殿裡燭火未泯,烏壓壓的天際,毫無星子,似染了厚重的墨色,一片影沉沉的霧靄。
“砰——”
墨色的天,忽而裂開一朵絢爛的煙火,盛世灼灼。
紫湘笑道:“是楚世子發的訊號。”
蕭景姒依於窗旁,抬眸,眼底映進一片璀璨的流光溢彩:“天冷得緊,你去多添些炭火。”
主子這是在等世子爺吧,世子爺都在星月殿的偏殿裡留宿了好幾個冬夜了,好在,入主子寢殿暖榻的還是杏花。
煙花將冷,古昔便從殿外而來。
“主子,方才平廣王進宮面聖了,這會兒怕是已經知曉了皇上的病情。”
紫湘添火的動作一頓;“那平廣王爺,肯定會去取攝政詔書,嗯,”紫湘想了想,“以正國本。”
想來也是,平廣王府素來便忠於大涼鳳氏皇朝,很得順帝寵信,是以才會攜帝令詔書,以防外臣專權,如今華涼國師當道,靳炳蔚自然要擁立太子,以匡扶皇家血脈。
“既如此,”蕭景姒拖著懶懶語調,“古昔,傳我的令,將平廣王拿下。”
“古昔尊令。”
更聲響,二更天了,永延殿外,平廣王府的侍衛風塵僕僕,侯在殿外,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平廣王靳炳蔚便從殿中出來了,腳下匆促,神色慌忙,一出殿,一刻也不曾停留。
“快,立刻回府。”
副將方行立刻隨行:“王爺,可是朝貢物資被劫一事皇上怪罪下來了?”
靳炳蔚搖頭,臉色凝重:“這大涼,已經不是皇上做主了。”
方副將一頭霧水:“王爺此話是何意?”
靳炳蔚加快了腳步:“聖上病危多日,不省人事,如今乃國師大人暫代朝政,當日遣派本王押運朝貢物資的聖旨,只怕不是聖上所下。”
聖旨不是聖上所下的話……
方副將十分驚愕,竟有人隻手遮天,如此膽大妄為:“那是何人假傳聖旨?”
“國師,蕭景姒。”
方副將難以置信,他雖沒見過那位國師大人,可曾聽聞,那位女子才不過剛剛及笄一載,不過是個足不出戶的閨閣女子,衛平侯府早便垮了,又沒了依仗,到底哪來的能耐平步青雲,坐到與帝君比肩的高位。
靳炳蔚刻不容緩:“速速回府。”
“是,王爺。”
平廣王府一行十幾人,火急火燎地趕出宮,奈何,方到南宮門,便被宮門守衛攔下。
“何人出宮。”
幾百守衛,皆持劍而立,嚴陣以待。
方副將高聲回道:“平廣王府。”
宮門守衛打燈照去,見平廣王靳炳蔚一身戎裝,風塵僕僕,正沉著臉,面色凝重。
守門侍衛立刻見禮:“屬下參見平廣王。”
靳炳蔚疾言厲色,催促道:“快開宮門。”
“是!”
正當守門的侍衛長開宮門放行時,有馬蹄聲由遠及近,馬上玄衣男子端坐,大喝一聲:“慢。”
敢在宮中肆意縱馬的,除了欽南王府,還有一處,星月殿。
今個兒是吹的什麼風,大晚上的,怎麼都不睡覺,守宮門的侍衛長頭皮發麻:“屬下見過古將軍,不知古將軍前來是所為何事?”
古昔冷麵陰沉:“捉拿佞臣。”
佞臣?指的是?侍衛長看向平廣王府一行人,聞見平廣王爺先發制人,喝道:“是何人擋路?”
他一人,一馬:“星月殿,古昔。”
星月殿……
方副將愕然,那不是那位國師大人的居所。
靳炳蔚心生惶恐,卻強裝鎮定,面色不露一分慌亂:“識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