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匪。靳炳蔚紋絲不動,只覺得脖子上的劍刃冰涼,他對上男子的眼,心生惶恐:“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旁邊的綠衣公子哥似乎聽不下去了,一腳踢過來:“你傻啊你!”他指著平廣王的鼻子說,“哪個搶劫得會自報家門,再說,要讓你知道了我們是誰,我們就殺你滅口!”
靳炳蔚腿根有點打顫。
白衣男子似乎沒有耐心,只說了一個字:“滾。”
靳炳蔚微微後退,脖子離了那劍刃,只遲疑權衡了片刻,便轉身撤了。
這就滾了?
溫思染十分嗤之以鼻:“真慫,還沒有鳳十七英武。”
在溫伯侯眼裡,大涼沒有誰比頤華長公主英武。
只是,不滾能怎麼辦,平廣府那群廢物禁衛軍死得七七八八了,靳炳蔚留下也是找死啊,菁華問:“世子爺,接下來如何?”
“把東西卸下來,帶走。”
這白衣男子取下蒙面的黑布,正是傾國傾城絕色美顏的常山世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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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劇場,發生在一年後某個躁動的春夜裡。
楚彧抱著蕭景姒入眠,他拱來拱去:“阿嬈,我熱。”
蕭景姒離他遠些。
楚彧不開心:“阿嬈,你怎麼不抱著我睡。”
“你不是熱嗎?”
他怏怏不樂:“你不抱著我睡,我會夜不能寐的。”
蕭景姒便聽話地滾回楚彧懷裡。
不大一會兒——
“阿嬈,我熱。”
一條白尾,晃出來了,纏著她的腿,好不安分。
楚彧一雙水汪汪的眼看著她:“阿嬈,你摸摸我。”
她懵了一下:“摸哪?”
“尾巴。”
楚彧歡歡喜喜地就抓著她家阿嬈的手,放在自個尾巴根上,百轉千回地撒嬌:“阿嬈,你摸摸。”
她聽話,很輕很輕地摸……
“阿嬈,你別摸了。”楚彧嗓音啞了,“我難受。”
“阿嬈~”
“入春了……”
然後,他抓著他家阿嬈,一起在春天的碧波里蕩啊蕩~
☆、第一百零六章:熄燈之後芙蓉帳暖(一更)
“把東西卸下來,帶走。”
這白衣男子取下蒙面的黑布,正是傾國傾城絕色美顏的常山世子大人。
溫思染嘖了一聲,作一番感嘆狀:“侄孫啊,你是不是跟蕭景姒學壞了,都開始打家劫舍了。”
想想自家侄孫以前的種種事蹟,啥時候幹過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哪一次不是光明磊落地殺人放火,怎麼,暴君從良了,跟著蕭景姒當佞臣了?
楚彧說翻臉就翻臉,毫無徵兆:“不准你說她壞。”
“……”溫思染哼了一聲,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不恥下問了,“你搶朝廷的物資作甚?”
楚彧答:“我阿嬈自有用處。”
“所以,”溫思染高度總結,“你是來替蕭景姒打家劫舍的?”感情,是給她女人賣命!
楚彧不置可否,那神色,理所當然得緊。
溫思染覺得自家侄孫在蕭景姒跟前,那深入骨髓的奴性已經沒得救了,抱著手,有意調侃他:“她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不是。”
還好,還剩一點骨氣,溫思染正欣慰著,又聽見楚彧著重補充了一點:“阿嬈沒說,是我自己願意的。”
溫思染:“……”奴性根深蒂固了,沒得救了。
楚彧抬頭,看了那隱於雲層的月,目光似墨玉,瑩瑩光澤,道:“你既非要跟來,這裡便留給你處理,我要去阿嬈那裡。”
心心念念著阿嬈啊……
溫思染不樂意了,垂死掙扎:“你家女人在宮裡逍遙自在,我等在這天寒地凍裡給她打家劫舍,末了,還要留我孤家寡人在這處理後事,你兩卻去溫香軟玉,楚彧,你說這又是個什麼理?”溫思染試圖動之以理曉之以情,“你可別太厚此薄彼。”
楚彧用稍微有點嫌棄的眼神冷冷瞥了溫思染一眼:“別拿你和我家阿嬈相提並論。”
溫思染僵:“……”
楚彧還說:“會折損了她的身份。”
“……”溫思染猝!
這等為了女人插長輩兩刀的,前所未見,這般厚此薄彼,也前無古人,溫思染突發奇想,問楚彧:“楚彧,要是你的阿嬈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