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來無影去無蹤,果然是大妖風範!紫湘目瞪口呆。
“幫我。”蕭景姒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我會給你魚。”
不用她多做解釋,鏡湖也知道事態,他便成日駐守在屋頂,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得七七八八。
“好。”她說什麼,他都答應。
菁雲將楚彧喚了出來,殿外,宋長白正在侯著,苦著一張臉,來回踱步。
“什麼事?”
宋長白見楚彧走來,整個人立馬緊張了,也斷不敢有所隱瞞,便小心如實地稟道:“女帝陛下的脈相有些奇怪。”
一聽事關蕭景姒,楚彧立馬神色冷峻了:“她怎麼了?”
宋長白也甚是奇怪,沒有十足的把握,支吾了一下:“先前開的那調養心脈的藥,會對胎兒不利,甚至有可能會早產,照理說女帝陛下服了這麼久的藥,應該有反應了,只是怪便怪在,陛下腹中胎兒的脈相卻越來越平穩了,反倒是,”宋長白越說越心虛,見楚彧眸光也是越來越沉冷。
他神色緊繃,怒聲追問:“反倒是什麼?”
這位帝君乖張無常,不敢惹惱了他,宋長白連忙快答:“反倒是女帝陛下的身子虧損得更甚了,心脈越見虛弱。”頓了一下,“我懷疑陛下已經發現了端倪,而且極有可能換了藥。”
除此之外,解釋不通。
楚彧聞言沉吟了許久,薄薄的唇緊抿成了一條僵直的線:“你親自再去抓一副藥,熬了送到星月殿去。”
半個時辰後,當楚彧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走進寢殿時,蕭景姒便知曉,是時候開誠佈公了。
他一句話都不說,用湯勺喂她喝藥。
她不張嘴,直直盯著楚彧的眼睛,即便垂著,也遮不住他眼底的凌厲,想來,她暗中換藥一事,惹惱了楚彧。
只是,二人都不退步,就那麼僵持著。
“為何不喝?”
蕭景姒稍稍推開楚彧的手,也皺著眉頭,有些莫名的委屈:“這不是保胎藥。”
“什麼時候發現的?”低沉清冷的聲音,似乎在壓抑著怒氣,楚彧盯著她的眼,“什麼時候換了宋長白開的藥?”
她說:“有一陣子了。”
聲音柔柔弱弱的,只是她眼神堅定,態度很明顯,這件事上,她並不會一如以往地全然依著他。
她分明早就發現了,卻換了藥,不動聲色了這麼久,楚彧何嘗不知道她是有意拖延,腹中胎兒一天天長大,她只要再瞞兩個月,孩子便萬無一失了,全然不管自己的安危。
蕭景姒太瞭解他了,知道若是他知曉了,定會不擇手段地先保全她,在這一件事上,他們都不會退步,所以誰都不坦誠。
楚彧抿了抿唇,神色極其緊繃,隱忍不發的怒氣全部融在眸中,冷冷沉沉的一片凌亂的暗色,他一言不發了許久,端起碗,試了試藥的溫度,喂到她嘴邊:“阿嬈,張嘴。”
不像往日哄她喝藥時的耐心與溫柔,更像冷著聲命令。
蕭景姒緊抿唇,轉開頭。
楚彧長長吸了一口氣,及盡耐心,刻意壓低的嗓音有幾分暗啞,似哄,似蠱惑:“阿嬈聽話,你身體還沒好,要乖乖吃藥。”
她脾氣犟,若是認定了,便不會輕易服軟,她不喝,推開楚彧的手:“我又死不了。”
“傷一點點也不行!”一句話,幾乎是從楚彧喉腔中嘶吼而出。
蕭景姒有些錯愕,怔怔地凝視楚彧的眼,他出來沒有這樣與她針鋒相對,一步都不退讓。
楚彧到底心疼她,揉了揉她的臉,低聲地哄:“阿嬈乖,喝了藥你就會健健康康。”
她的肚子已過了八個月,這一碗烈藥下去,後果不可設想,何況,她只是心脈受損,非一朝能痊癒,也非一夕會殞命,他何必如此戰戰兢兢草木皆兵。
蕭景姒推開了楚彧的手:“楚彧,還有兩個月,等寶寶出生了,再慢慢調養,不要拿孩子冒這樣的險。”她態度強硬,並不服軟。
她一推,楚彧手裡的藥灑出了些許,髒了他的衣袍,還有她的手背。
楚彧將藥碗放在一旁的矮榻上,用自己的袖子動作輕緩地擦去她手背上藥,垂著眸子,看不清他眸色,嗓音卻不似動作輕柔,冷冷沉沉。
他說:“我一天都不願意等,既然是我的孩子,為了他們的母親,這點犧牲算什麼。”
蕭景姒失聲大吼:“楚彧!”
她通紅著眼,怒極。
耳邊她嗓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