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是我自私,是我一廂情願,是我與我的孩子讓你跪在了這裡……”
他曾疼愛的女子,因為他在受罪受苦,而他呢,做了什麼?
秦臻低頭,用手掩住了臉,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有輕微的嗚咽聲。
“起風了。”
楚彧拉了拉蕭景姒的衣袖:“阿嬈,我們回去吧。”
“嗯。”蕭景姒看了看遠處的城門,往回走。
楚彧牽著她的手,有點涼,他又將自己的披風脫了給她穿上,才放心地攬著她。
蕭景姒側著頭看楚彧,眼睛紅紅的:“你說秦臻與寶德結局會怎樣?”
“便那樣。”
她不懂。
楚彧拂了拂她風吹亂的頭髮,把兜帽往上拉了拉,繼續道:“就那樣沉甸甸又牢牢地捆綁一輩子。”
她皺著眉頭,有些感懷:“我不懂。”
懷了寶寶後,她越發多愁善感了,楚彧心疼地親了親她皺著的眉心。
“你不用懂。”
別人的喜怒哀樂罷了,別一起哭哭笑笑,他只盼她好。
他牽起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拉著她走過人煙稀少的早市。
是秦臻將洪寶德送回了左相府,六輛馬車去,六輛馬車回,一路回來,地上多了一串深深的腳印,是秦臻的。
在相府的門口,他拉住了洪寶德,將人都紅著眼,臉被凍得通紅。
他說:“寶德,我們成婚吧。”
很鄭重其事,秦臻應該想了很久了,才做了這樣的決定。洪寶德一點都不意外,她瞭解秦臻甚於瞭解自己。
“若是因為孩子,大可不必。”冷靜了許多,洪寶德心平氣和地說,“秦臻,那天你不清醒,可我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這個孩子是我的私心闖下的禍,不是你的錯。”
她就從來沒想過要用孩子捆綁他,雖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異想天開過,不過,她與魏崢就是最好的例子,強人所難雖然可以一時粉飾太平,但終歸是不得善終,落得心傷收場。
洪寶德推開秦臻的手,邁進了相府的門檻。
秦臻站在門口:“不全是因為孩子,也因為你。”
洪寶德腳步停了,回過頭:“我知道,你是疼我,可是,”
怕是即便孩子不是秦臻的,她若開口求救,秦臻也是會娶她吧,畢竟,他待她極好,不會忍心讓她一人身披荊棘。
她頓了很久的話,才繼續說完:“可是,秦臻,你不愛我。”
他只是疼惜她,中間隔了一層紙,不是血緣,是比血緣還要牢固的潛移默化,大概是景姒第一次將她帶進衛平侯府,有些東西就根深蒂固地刻進了骨子裡,即便她從來不喊秦臻一聲舅舅,也沒有差別。
秦臻看著她,沒有說話,沒有反駁。
“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