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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骨,自找的嘴。有的人天生就是欠揍。

唉聲嘆氣夠了,劉若謙走到霍逐陽身邊與他比肩站立,看向高掛西空的火輪。

“如果貝家千金本來該屬於你,而她又過得不好,老哥我是支援你們接續前緣的。”

當然,這種奪人妻之舉沒有道義可言,但人生在世也不過數十載,難得頁心相屬,卻礙於世俗之見不能相守,未免太與自己過不去。尤其兩人又各自過得不好,何不試著共同締造良好的未來?

“反正傅巖逍沒有善待她,而她又沒孃家可依恃,被欺凌至死也沒人出頭霍逐陽阻斷他的遊說:”我不能毀她閨譽。“

“是!但你會放著不管才有鬼!怎麼著?殺了傅巖逍或趕跑他所有妾室能保證貝小姐幸福嗎?如果貝凝嫣的幸福必須有你參與才算呢?搞不好她從不稀罕你以外的男人來疼惜她。

她的鬱鬱寡歡從來不是來自丈夫的冷落,而是更早以前心愛的未婚夫喪生狼口。“

“我……沒來得及在她最需要幫助時,站在她身邊為她擋住所有傷害。”緊緊閉上痛楚麻澀的眼,卻阻擋不了腦海中奔騰過一幕幕她被欺凌的景象。

劉若謙沉吟了半晌,腦中有一個疑問在此刻明確了起來,忍不住道:“是了,這是個很好的問題。為什麼她需要你時,你卻被盜匪攻擊、狼群環繞呢?逐陽,這一點非常的奇怪,你當年被攻擊的地點雖有狼群出沒,但沒理由大白天的會遭受到這一些:還有盜匪,我沒聽過有什麼盜匪在臨安附近落草為寇呀。臨安人的閒語裡只說貝千金的未婚夫遭受狼群攻擊死無全屍,但你曾說過你們一行人是先經歷了十數名盜匪的攻擊之後,血腥味引來了狼群,還好你拼著一口氣跳下山谷,才有命活到現在。這其中,怕是大有文章吧?”

霍逐陽條地轉身面對他。

當他身體逐漸的恢復,並且接手經營驛幫事務後,輾轉轉來買家千金已嫁為人婦,便極力拋去以往的回憶,閃避著有關臨安的種種訊息,怕心痛難以忍受。那時他唯一允許自己做的,就是鍾乎盜匪窩的每一寸土地。但屬下回報的訊息卻是臨安城外不見半絲盜匪出沒的痕跡,那時以為那群盜匪已遷移到別處,因事務繁忙,也就作了罷,卻從未想過也許那些攻擊他的人並非盜匪。

若不是盜匪,那就肯定是來自——與他有利益衝突上的人了。

貝家!貝鎮平!是那樣嗎?

劉若謙任他自己去想,逕自又推敲道:“前些日子你已與林金生的兒子有所接觸,他們覺得你似乎很眼熟,卻因為你說是北方人而當是錯認。我想,即使林寶山一家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至少可以排除他們曾有加害過你的可能性。不是說他們不想,而是別人早一步下手了。逐陽,你、全心裡有底了吧?”

霍逐陽點頭。

“這二日貝家人也急欲與我接觸。不知道貝鎮平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如果他可以少思念凝嫣一些,也許早該發現當年的情況不單純,但她的另嫁卻使他亂了所有分寸,臨安的一切也就成了心口的禁忌,不願想起……真該死!是他今她陷入痛苦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沒及早想清日“林金生與貝鎮平都非常樂意有人鞘他們鬥垮傅巖逍。我承認傅小子也很久揍,但他不該是我們首要對付的人。咱們合計合計,怎麼討回你受的苦以及貝千金被錯待的痛。一點一滴的要回來,別少算了。”

“那是當然!”

夕陽拉出兩條頤長的暗影。靜待夜色吞沒夭光,臨安城逐漸沉入黑暗中,一盞盞燈火燃起,渾然不覺一場風暴即將逼來,猶自吹著傭懶的清乎調,妝點著寧靜的表象。夏夜晚風,兀自清涼……

傅宅(前貝宅)約三個掌上寶:傅妍兒、蕭容德、封崖,皆是長相討喜的稚兒。自從封崖來了之後,原本乖巧安靜的妍兒以及老實憨厚的容德就徹底被帶壞了。

也許是打一出生就被孃親帶著逃難,順道遊玩的關係,封崖生來就對海闊天空的世間有無限的好奇。教他每天呆果的侷限在傅宅而不對高揩以外的天地好奇是不可能的。

當他成功的在後花園牆角把出一個小洞穴後,理所當然也就領著四歲的妍兒與三歲的容德爬出去見世面嚀。

一身錦衣綢料全被泥土染成不忍卒睹的顏色,更別說三張可愛的面孔上已不復乾淨的原樣了。

“崖哥哥,我要吃糖纏。”蕭容德吭著手指,一手抓著老大渴盼的要求著。一個賣糖纏的小販正擔著兩擔零嘴走過三張垂涎的小臉面前。

“我們要買糖纏!”封崖一手抓一個奔近小販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