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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吸都不自覺地放輕。

葉辰夕緊緊握住葉輕霄的手,眼中柔情萬千,葉輕霄閉目靠在虎皮上,默許了他的動作。

葉辰夕見狀,唇畔的笑意如波紋般盪漾開來,雙眸神光一閃,整張臉神采煥發。

正當車廂內瀰漫脈脈溫情時,外面忽然響起驟雨拍打車廂的聲音,葉辰夕掀開錦簾往外看,外面風雨正綢,整個街道籠罩在朦朧煙雨中,咫尺莫辯。

他們坐在車廂內,耳邊只剩下淅淅瀝瀝的雨聲,偶爾夾雜著雜物撞擊車廂的聲音。

過了半柱香時間,馬車終於在秦王府門前停下。車伕下了車,開啟油紙傘,掀開錦簾,恭敬地說道:“秦王殿下,到了。”

葉輕霄小心地下了馬車,接過雨傘,回頭望向葉辰夕,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葉辰夕一直維持著掀開錦簾的動作,一雙如星眼眸裡盈滿不捨,卻仍是點頭道:“快回去吧!小心別淋到雨。”

葉輕霄轉身走了兩步,動作漸漸慢了下來,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停住腳步,回頭對上葉辰夕的目光,說道:“風雨太驟,你回府多有不便,不如今晚就留在我這裡吧!”

葉辰夕聞言,如聽綸旨仙音,轉瞬間便跳下馬車,衝到葉輕霄身旁。葉輕霄看得心驚膽顫,囑咐道:“小心點,別讓傷口拼裂。”

葉辰夕接過葉輕霄手中的雨傘,眉色飛揚地對車伕說道:“本王今晚就留在秦王府,你回宮去吧!”

“是,殿下!”車伕向他們行了禮,然後回到馬車上,揚起馬鞭,駕車消失在雨幕中。

葉辰夕敲了幾下朱漆大門上的獸環,很快便有門房

來開門,葉輕霄揮退了門房,和葉辰夕並肩往照熙院走去。

油紙傘擋不住狂風暴雨的吹襲,很快他們便衣衫盡溼,葉輕霄憂心忡忡地看著葉辰夕的後背,說道:“你的傷口不能碰水,如今卻淋了雨,若待會發炎該如何是好?”

葉辰夕聞言,眼眸裡流光隱隱,低聲問道:“輕霄,你在乎我,是不是?”

葉輕霄全身一震,避開了葉辰夕的目光,說道:“你是我兄弟,我豈會不在乎你?”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種意思。”語畢,葉辰夕把手指點向葉輕霄的胸口,直視著葉輕霄,眼神勢在必得:“我想知道,在你心中,我處於什麼位置?是否如我待你一般?”

葉輕霄那潔白的臉上點綴著幾滴雨水,使他看起來特別惹人心憐,葉辰夕有好幾次想以舌尖舔去那幾滴水珠,卻硬生生忍住。

葉輕霄緩緩垂下眼簾,說道:“你說過給我時間的。”

葉辰夕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一下子就軟了,連忙攬住他的肩膀,柔聲說道:“好,我不迫你。”

說罷,葉辰夕執起葉輕霄的手,鄭重地道:“輕霄,我在不乎天下人如何看我,我只在乎你,所以天下人都不能傷我,只有你能。”

葉輕霄怔怔地注視著兩人交握的手,傘外是一陣冷風冷雨,然而眼前的這雙手卻異常溫暖。這些年來,他猶如踩在繩索上,稍有不慎便要粉身碎骨,是這雙手在無數個日日夜夜守護著他,唯恐毫髮失當。

而他,雖表面對葉辰夕冷淡,卻一直把葉辰夕放在心尖上。他又豈願傷了葉辰夕?

“辰夕,無論何時,我都不願傷你。”

葉輕霄看見葉辰夕的嘴唇冷得發白,便反握住他的手,拉著他前行,說道:“你受了傷,又累了一天,待會擦了身,早點歇息。”

葉辰夕看著葉輕霄那修長的手指,唇畔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他永遠不會讓這雙手有機會放開他,他會牢牢握著這雙手,直至閉目長眠那刻。這個人,永遠只能是他葉辰夕的。

墨以塵因一時失手,差點錯殺了葉辰夕,幾乎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面,他的心中有愧,難以面對葉輕霄,所以在離開皇宮時,他避開了葉輕霄,轉到朝輝門出宮。

他慢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步行,不知該往何處。約過了一柱香時間,天空中驟然佈滿烏雲,狂風大作,街道上飛沙走石

,行人紛紛走避。頃刻間,喧囂散盡,只餘下他一人在街道上游走。

他原本想到客棧暫住一晚,卻突然發現自己丟失了錢袋,不禁苦笑,週迴顧望,一片昏天暗地,他卻無處可去,心中頓時盈滿寂寥。

雨點如珠玉般在半空飛散,淅淅瀝瀝地打落在他的臉龐,待他跑到某戶人家的屋簷下避雨時,衣衫早已溼了大半。他隨便整理一下衣襟和頭髮,然後怔怔地望著漫天雨幕,愁思沸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