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一切的女子,心中有一點點的酸楚……
疏言,大家都回來了……就連你的兒子也都回來了,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他們都說你死了……小澤也因為你變得自暴自棄……我是真的怕……怕自己的夢想會破滅……說出去或許沒人相信我這個堂堂天子竟然還會如此害怕一個人的永遠離開……但是五年來,你音訊全無,隨暮淵也不肯為我測算你究竟是死是活,說是妄動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可我終究還是個人啊……即使高高在上,也會有作為一個人最簡單最原始的感情……
壯大的儀仗隊在北海孤峰即將到達近前的時候奏樂。北海孤峰哈哈笑著下馬,領了身後兩個俊俏的王子走到子軒修意的面前,九夷和天歌請誼深厚,北海孤峰不用下跪,只按照九夷的鵬巨行了辛。
北海執夏拉了北海澤勉,也中規中矩的行了禮,子軒修意微笑點頭。
“大家都是熟人了,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你就是,小魚兒?”
北海澤勉抬頭看了看子軒修意,點了點頭,笑了。
因為這個笑容,讓子軒修意和裴隱又似乎見到了以前那個可愛的小魚兒。現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肉乎乎的小包子了,身體健壯了不少,也黑了不少,雖然不如以前白白胖胖像糯米糰那麼可愛,但現在的他精瘦幹練,隱隱已經有了一種不可忽略的王者氣息。
子軒修意領著九夷一眾人進了極樞城。這是小魚兒第二次來皇城,當著大家的面他要守禮,不過趁著北海執夏半個主人一樣的拉著北海孤峰來介紹極樞城的當口,小魚兒一把抓住了子軒修意的袖子拉了拉,示意他彎下腰。
“怎麼了?”子軒修意微笑,雖然知道他現在是九夷的凌王。不過看著他還是難免會將他當成當年的那個小孩子……
“我聽說,爹爹現在還是天歌的逃犯,我有點擔心……”
子軒修意揉揉他的頭。
“放心吧,當年我那麼做也是為了堵住滿朝文武的口……況且你爹是什麼樣的人物?除非他甘願被抓,否則誰可以抓得到他?他因為一的事生不如死,出去走走也好,等到時機差不多了,我就可以消了他的罪名,當年嘛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放他出去,我怕他會被在大理寺抑鬱成積,到時候你回來了,我怎麼跟你交代呀是不是?”
子軒修意的話裡是毫不掩飾的透著寵溺和歡喜,就好象是在哄小孩子一樣,這讓小魚兒有些不好意思。
“那……那濯濯孃親是真的沒有死對嗎?之前七哥就說,我孃親雖然命運坎珂多有磨難,可卻不是個短命的面相。倒是爹爹……命裡有一個死劫,而且就快到了!所以我們才在這個時候回來天歌的!我父王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幫我爹爹,幫天歌的。”
死劫?子軒修意愣了一下,隨即直起身攬住小魚兒的肩膀。
“放心!你爹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你才多大呀?別整天煩這些煩那些!就算有什麼事也有我們這些大人幫忙頂著!你這幾年也很辛苦吧?這幾天好好玩一下,我的安樂公主快五歲了,我覺得你和她一定能玩到一起去,過會兒我就帶你去找她。”
小魚兒皺了皺眉,他還是不喜歡小姑娘……不過到底都長大了,懂得控制情緒了,不過他卻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小女孩的未來竟然和自己糾糾纏纏難解難分,還非要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不可……
孝欣殿裡,安樂在試穿子軒修意命人為她定做的宴席華服,開心的小臉紅撲撲的。
裴月泠剛好經過,淡淡往裡看了一眼,安樂立刻收了笑容躲到了一邊的奶佛身後。安樂雖然小,不過自她懂事開始就總是覺得自己的母妃並不喜歡自己。有時候她盯著自己看的眼神很冷很恐怖,好像要殺了自己一樣……
奶孃說過,自己的孃親不是討厭自己,只是皇宮裡的生活有苦說不出,即使表面再怎麼風光,都要應付很多暗流洶湧。安樂是不懂什麼皇宮的生活,她只是下意識的害怕母妃,喜歡父皇。
事實上,裴月泠確實不喜歡安樂,因為安樂的眼神讓她想起那個女人!世事多麼的諷刺?自己是心甘請願的報復澤湮墨和濯疏言,即使自己得不到,也要攪和的他們不能在一起!現在她也算是成功了,這幾年來澤湮墨雖生猶死,濯疏言也生死不知。�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可偏偏生了一個和濯疏言神似的女兒。每次看到她笑,裴月泠的心裡就一陣陣的不舒服,這濯疏言當真是自己命中註定的剋星!即使人不在這兒了,這個天還要弄個神似她的來礙眼。
看著安樂有些防備的眼,裴月泠這一次沒有再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