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急切。
“當家的,小姐們來了這裡,當然不只是聽琴了。”她不似一般人的猴急,她尊敬他,但是,他不會讓外人知道。他要讓全樓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
簾後的人捏著手裡是手卷,緊緊的……“哼,是麼?上過風兒床的人,你都能奪了來,月兒如此手段?”
“都是霜姨教的好!”他不在意她上過風兒的床,女人,誰沒有過去!
簾後的人牙關緊咬,差點撕開了手裡的卷子,鼻子裡冷哼出來,有失當家的風度,“別那麼得意,你以為可以長久麼?注意她有無其他動機。”
他總是感覺,女人這番動作,並不單純,何況,她現在外面的動作都停了,之前在洽談的鋪子全部都不要了,她那些人,也不四處打探了,他能夠感覺到,她在醞釀什麼。
他就不相信,她的愛,如此輕易就能得到。
情敵
同樣是飄香樓後面的獨立小院,院上寫著個月字,房屋內燈光暗沉靜謐,仰躺在塌上的男人白色的衫子開啟,一隻細嫩的腿垂在塌邊赤腳用腳尖點在地上,隱隱顫抖,腰側倒是掛了雪白的衣衫,露出一片的胸膛,伏在他身上的女人衣衫整齊,頭靠在男人脖子裡輕輕親吻,一手扶在胸膛上,另一隻手順著垂在地上的那隻腿像上緩緩摸去……
粗糙的手心引得男人的腿稍稍向內躲,剛好貼在女人冰冷的衣料上,刺激得他一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正好那手剛好探到重要地方,腦中詭異的想起了當家的話……
你以為會長久麼?你以為會長久麼?
便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三兩下拉起自己的衣服遮住身體。
他自在這樓裡,五歲學琴,十五歲上臺,三個月後賣了身子,三年來還能在這個位置上,憑的,是他的琴藝和高傲的氣質,往往讓人可望而不可即,他見多了女人們對他趨之若鶩,而一旦得到,邊棄之不顧的。
李宥然被他推開,也不腦,也不意外,反而溫柔的一笑,“對不起,嚇到你了,別怕。”邊說邊慢慢的將他拉過來圈在懷裡輕輕扶著背安慰……
好一會兒,才走出院子,出了飄香樓。
“出來吧。”一個時辰,真虧他呆得住。
黑暗中,長身如玉的男子一身黑衣手握長劍,穩穩的走了出來,站在李宥然面前,兩眼直直盯著她,李宥然要仔細從中找出些怨恨來,沒有。不由得又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他是憑什麼如此相信自己不會做什麼?
“房頂上冷麼?”李宥然面露微笑,心情不錯的樣子。雖然是四月天,天氣轉暖,可是夜裡的潮氣還是很重的,何況是趴在瓦礫上。
男人抿了一下嘴,老老實實的說,“有一點!”
冷還不回去,天天這麼守著,可惜這人執拗得有夠讓人束手無策的,便搖搖頭,“走吧,先送你回去。”不等男人回答,轉身先走。
果然,後面的人乖乖跟上。
“今天累麼?”青天照不愛說話,兩人在一起,往往是李宥然暖場子。
半輪彎月,凹凸不平的石板路,狹窄低矮的巷子,偶爾穿出的野貓,兩個長長的影子,這樣的路,一直走,也是不累的。
青天照搖頭,想起女人可能沒看見,又低低的說,“不累。”說完,才發覺女人的問題不是那麼簡單,邊謹慎的又看了李宥然一眼,女人卻兩手負在身後,並沒有來看他,嘴角倒是依稀是個微笑的角度。
很快就到了將軍府,因為後門靠青天照的院子近,離李宥然的東街也近,所以沒有特別的事情,他都是走後門的,後門巷子窄,巷口兩顆巨大的榕樹,枝頭伸出很遠,此時,正好替兩個年輕人擋了頭頂月光,悉數的印出幾點斑駁的影子來。
“好了,進去吧。”女人這麼說。
“可是……”男人猶豫著
“放心吧,我兩步就到了。”女人耐心不錯,由著男人磨蹭。
“你明天還去麼?”男人原來是要問這個。
女人起了歹念,反問道,“你明天還來麼?”
誰知男人老實芭蕉的回,“嗯,來的。”完全是一副風吹雨打地動山搖都不會改變的樣子。
女人終於心軟,將男人垂在身側冰涼的手握在手裡搓起來,還碰到嘴前呼了一頓熱氣,三兩下將那手弄暖和了,哄小孩兒一樣說道,“快,別又涼了,手涼之前給我鑽進被窩裡,知道麼?”
男人抿嘴笑,眼光在斑駁的月影下一閃一閃的,使勁一點頭,腳尖一點,翻身躍進將軍府,那架勢,是真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