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這個建議正中巴哈姆斯的下懷,朝義子點點頭,轉身離去。
《如果你再傷害羅蘭,我決不放過你。》
直接傳入腦海的警告證實了猜測,帕西斯臉色慘白,既愧疚,也由衷鬆了口長氣。
至少他不會說出來了。調整呼吸,帕西斯抬眼,對上一雙冷厲如刀的冰藍眸子,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師父。”羅蘭壓低的聲線透出風雨欲來的氣息,使飽受摧殘的心臟快要不堪負荷,“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調戲過暮?”
“噗!”自認風流瀟灑的光復王當場噴茶,形象全毀地劇烈咳嗽,狼狽大喊,“我怎麼會調戲一隻公龍!!”
“哼,暮可是很漂亮,很秀氣,完全符合被你糟蹋的條件。”
“別胡說了,我對我的親親老婆一往情深,才不會做出這種事。”帕西斯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真正的釋然。
“是嗎?你禁慾了一千年啊。”羅蘭壓根不信。帕西斯無力地垂下肩膀:就算我對同性產生“性”趣,也該對你才對,你當時可是活脫脫的絕代佳人。
“別瞎猜了,我承認我是對他做了非常過分的事,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不會再做了。”
“這就好,你再欺負暮,我決不饒你。”羅蘭嚴詞告誡。帕西斯終於能夠放心地喝茶。
“早點睡吧,看你臉色差的,我叫艾露貝爾點了安神的香料,別又熬夜了。”
“好~~~”
儘管的確很睏倦,進了自己的帳篷,帕西斯還是強打精神,用鍊金術成品'絕禁之地'設下結界,修好水晶鏡,呼喚妻子的部下。
“維烈,維烈,起床!”
“呃啊?”忙了一天,好不容易躺下去的西城宰相迷迷糊糊地坐起,摸索放在床頭櫃上的精靈之眼,卻不小心碰掉了,彎腰去撿時又撞到櫃角,痛得哀哀叫。看不下去的帕西斯抹臉:“笨蛋,你睜開眼不就行了。”
“啊,帕西爾提斯。”深夜被打擾,又捱了一頓罵,維烈還是沒有半點不高興的表示,一邊整理儀容一邊端出一貫的老好人笑容,“有什麼事麼?”
“當然有事。”看見他那副溫吞的笑臉就想欺負,惡劣的光復王隔著鏡子臨空一抓,搶走他的精靈之眼,若無其事地道,“我問你,我老婆的附體是誰?”
還在撿的維烈僵住。見狀,帕西斯皺起眉頭:“怎麼,不會是男的吧?”
“不是不是。”搖頭的同時又撞上櫃子,維烈有點想哭了。
“那是三歲幼童?剛出生的女嬰?八十歲的老太婆?”
“都不是。”
不詳的預感籠罩了心房,帕西斯加重語氣:“你老實回答我,到底是誰?”為難地靜默良久,維烈嘆道:“是莉莉安娜殿下。”
“什麼!!!”
光復王豁然站起。
落地的楓葉被秋風帶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夕陽泛著昏黃的色彩,不僅為籠罩首都的魔法結界披上黯淡的光澤,也勾勒出高大的落地窗前亭亭玉立的身影。
忙了一天的攝政王剛剛卸甲,太多的事物需要她主持:鼓舞民眾、動員軍隊、視察各個環節雖然全裡那只有她的直屬部隊是真計程車氣高漲。他們堅信即使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她依然能夠扭轉乾坤,創造奇蹟。而被他們寄予厚望的人並沒有這麼大的信心,但她會盡全力打這場仗,因為這裡是她選擇的戰場,可能也會是她的墓地。
如果德修普王朝終究會毀在那個臭小子手裡,她倒是很慶幸看不到那樣的景象。
身後傳來敲門聲,拉克西絲不意外地應道:“進來。”
“姑姑。”王女莉莉安娜?蒂明克?德修普停在玄關,雙手緊張地捏著裙襬,“您要趕我走嗎?”
“你現在想走也走不掉了,丫頭。”拉克西絲輕嘆。前些日子翼人的傳單攻擊大收奇效,畢竟是首都,市民的文化水平比較高,看得懂上面的煽動性文章。本來王家就民心向背,加上許多貴族那麼一逃,各種謠言再一炒作,更是人心浮動。有家底的百姓都朝魔法師公會湧,想逃離這座即將覆滅的城。一群流氓兵也趁機哄搶東西,向南門突破。最後正規軍好不容易壓下騷動,公會也關閉了轉移法陣,擺出警戒的敵對態度,看來再難以得到他們的幫助。
一座要塞,最重要的不是堅固的城牆,充足的糧倉。而是守方的堅定意志和團結。內部都分崩離析到這個地步,也難怪自信堅強的拉克西絲也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