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基地時,別的人恍然不知,只有他心裡清楚。
他們已經走了百十公里了,有的人就開始懷疑,因為按這個樣子再走一百公里,也不可能有什麼好景色可看。他們商量了一下,到明天就要轉入原來的路線。
當天露營時,開始起風,等到天色發黑,風已經非常大了。狂風裹著一片一片沙子,打的人睜不開眼睛,安好的帳篷被吹的拔地而起。隊伍亂了一陣子,所有人集中之後,賴叔就發現,我爸不見了。
當年的隊伍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相互之間非常關照,隊伍裡少了個人,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找。儘管大風吹的人幾乎站不穩,但隊伍還是分成了兩部分,分頭從露營地朝兩個方向去找。他們不敢把人員分的太散,賴叔帶著四個人,另一個帶著三個人。
“我當時什麼都不清楚,就是想找人,走著走著,可能已經走進了西海河真正的工程基地舊址裡。”
風越來越大,如果再走下去,賴叔他們會遭遇不可抗拒的危險,他們幾個商議了一下,想找個地方暫時避避風,然後接著找。就是在尋找避風地時,賴叔首先察覺出這個地方的不正常,他看到了一些散落在沙土中的建築物殘片,而且在一個深陷的沙窩裡,發現了明顯的挖掘過的痕跡。
挖掘的痕跡非常新,明顯就是不久之前才留下的,當時的情況很緊急,也沒有別的可想的辦法,賴叔擔心我爸,藉口鑽進去避風,第一個帶頭鑽到了裡面。
當賴叔他們進去之後,就被驚呆了,整個西海河工程基地雖然被徹底破壞,但當年的建築規模還有破壞後遺留的痕跡是無法清除的。那是一個龐大的地下工程,不過很多進入工程深處的通道都被炸燬了,走不進去,如果強行進去,就需要時間去找路,還要清理障礙物。更重要的是,這個工程的主體結構相當複雜,特別是在被摧毀之後,不熟悉的人很可能會迷失在廢墟間。
“他們四個人都不打算朝深處走,你知道為什麼嗎?”說到這裡,賴叔又開始打岔了。
“為什麼?”
“因為直覺。”賴叔指指自己的腦袋:“每個人的直覺都是不同的,但在西海河這裡,我們五個人進入毀壞的工程舊址時,幾乎同一時間產生了很強烈的直覺。龐大的地下工程,就好像一個牢籠,想要困住什麼東西。”
賴叔他們不可能知道西海河的具體情況,但幾個人的直覺驚人的相似,他們感覺到,這個地下工程的深處,有什麼東西存在,一旦這個東西破籠而出的話,所有人都死定了。直覺讓他們產生了畏懼。
只有賴叔,在其它四個人猶豫不決的時候,斷然提出,朝深處走。賴叔這個人很仔細,他敏銳的發現了幾個標記性的符號。符號很簡單,就是一個交叉的十字,是剛剛才刻下的。
賴叔判斷,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符號,符號的作用是記住來路。因為地下工程很複雜,進去的人唯恐走迷,所以一路走,一路不斷留下這樣的符號,如果走到深處實在走不動了,還可以順著這些符號回到出發點。
西海河這樣荒僻到沒有任何生命的地方,會有誰刻下符號?賴叔的腦子裡馬上閃現出我爸的身影。而且,賴叔忍了忍,沒有對其他人說符號的事,他覺得我爸悄悄的單獨離隊,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賴叔開始說服另外四個人,當時的人,不用過多教育,因為每個人心裡都有榮辱感,使命感。賴叔的嘴皮子又非常厲害,一番話說下來,四個人很羞愧,他們相信了賴叔的話,相信父親是因為某種意外原因而進入到這裡,進入了深處,所以必須要找回來。
賴叔帶路,他對這個地方,或者說西海河工程一無所知,他的依據就是前面不斷出現的用來記路的標記符號。順著這些標記,五個人漸漸走到了地下工程的深處。因為整個工程舊址都被炸的一塌糊塗,所以賴叔心裡對工程的大概輪廓沒有多少印象。
整個工程的走向是逐次深入地層的,賴叔他們就好像走在一條盤旋向下的盤山公路上。到了這個時候,地下工程的輪廓清晰了,因為再多的炸藥也不可能把如此龐大的工程完全炸的面目全非,那些人只炸燬了關鍵性的部件和區域,讓整個工程基地陷入徹底的癱瘓。
“你知道西海河工程是做什麼的嗎?”
“賴叔,拜託你了,這些問題你明知道我回答不上來,還要一個勁兒的問,我對有意踐踏我智商的人一直沒有好感的。”
“如果有相關常識或者經驗的人,第一眼看過去,都會認為西海河工程好像是在開礦。”賴叔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搖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