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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外傷靈藥,心下感激,也不扭捏,“多謝俞二俠,武當靈藥,沈浣卻之不恭了。”

此時忽聽得前院傳來聲音:“二哥,二哥,你來看看這馬行不行。”俞蓮舟轉身一看,卻是殷梨亭一早出去購買腳力回了來,一路進來拉了他袖子。殷梨亭這邊見得沈浣,一雙眼睛彎彎笑著打招呼道:“沈少俠早上好。”

沈浣點頭應了。這廂俞蓮舟不語,任殷梨亭拉了他衣袖,一路同他往前邊去了。邊走殷梨亭邊講,“二哥,我和七弟看著這馬可像關外來的黃驃,價格也好,不買可惜。你來給看看……”

沈浣見他們師兄弟間親如手足,心下豔慕,似有所感,微微嘆了口氣,低頭看去,見得手上寶藍小瓶色如琉璃,晨光之下熠熠泛光,觸手尤帶三分溫熱,心中一動,似是昨夜沉鬱之情也在這微暖的清晨淡了些去。

——

龍門鏢局一事演化至現在,實在出人意料,更使武當與少林的關係益發難解。俞蓮舟細思之後,覺得此事須得儘早秉承師父張三丰,於是派了莫聲谷回武當稟報,自己則帶了張松溪與殷梨亭和同沈浣一路直奔天鷹教總壇。

四人腳程極快,一日時間便由臨安府趕到金陵地界。

日當正午,幾人由城門前下馬入城,然則尚未進得金陵城門口,便察覺到氣氛有異。城牆根下幾個乞丐三五一群聚做一起,懶洋洋的靠在城牆上曬著太陽。兼之又有來來回回的行腳挑夫,神色匆匆。張松溪暗地一拉俞蓮舟衣袖,向他微微皺了皺眉,聲音壓得極低,“二哥,城門口上好幾撥都是會家子。”

俞蓮舟何嘗看不出來,只微微點了點頭,卻不為所動,目不斜視一路進了城,徑自找了家酒樓,同師弟和沈浣點了些吃食。酒樓之中熙熙攘攘,沈浣卻只覺得似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一行人,約略皺了眉,“方才一路進來,便有兩撥人跟著咱們。如今這酒樓裡,盯著咱們的,只多不少。”

張松溪點頭道,“想是天鷹教的人。方才我見有神拳門的打南邊那條街過去,後面也跟了兩個天鷹教的。”

殷梨亭眨了眨眼睛,一摸手邊長劍,“我去揪他們出來。”說著看向俞蓮舟,便要起身。

俞蓮舟卻搖了搖頭,“不用理會他們,徒生無謂糾纏,我們用飯過飯直接去天鷹教總壇便好。”言罷不在多看堂內幾處往這邊瞄來瞄去的目光,一徑端起碗專心吃飯。

殷梨亭聽得二哥吩咐,果然乖乖放下長劍,認真用飯。沈浣見得俞蓮舟行事,也不再去留心那些窺伺目光,品嚐起潁州大營裡從來吃不到的精緻菜色。

天鷹教總壇在金陵城南郊五里外。幾人用過飯,直奔而去,果然一路上,販夫走卒愈來愈少,到是江湖人士愈發躲起來。這次揚刀立威大會,天鷹教實在是把北至大都南至福建西至川中的幫幫會會都招呼了過來。各幫各會聽得屠龍刀,多是幫主長老一起蜂擁而來,如今出了變故,訊息早已傳出,各幫派能到的幾乎盡數到得金陵前來同天鷹教算賬。是以一路上,天鷹教的人到是未見,然則之於神拳門,五鳳刀,海沙派,巨鯨幫,八卦門等等幫會幾乎隨處可見。

俞蓮舟張松溪成名已久,殷梨亭也早在兩年之前便開始行走江湖,名聲雖大,真正見過他們的人卻並不多。至於沈浣,常年聽命潁州大營帳下,極少在江湖走動,便更無人識。是以直到到得天鷹教總壇附近,各幫各會目光比量打探俞蓮舟等人的人多,認出他們的卻無一個。

約莫一炷香時分,幾人只遠遠見得一座佔地極廣的莊子出現在路盡頭,不同於江南宅院青瓦白牆的小巧清雅,卻是厚牆鐵門,高戶大院,遠遠看去,當中院落重重,似是依循五行八卦之勢而設。雖無任何標識,光看雄渾氣勢,幾人便知此處想來便是天鷹總壇了。其實不看這院落氣勢,光看這緊閉的門口聚集的一波波江湖人,便能曉得此處必是天鷹教了。

幾人策馬上前,翻身下馬,便聽得一人由側面喊道:“俞二俠,是武當派的俞二俠。”

俞蓮舟回頭看去,只見巨鯨幫的龍立正滿面驚喜的快步過了來,身後呼啦拉的跟著數十個巨鯨幫的弟子。龍立這一喊不打緊,周圍各幫各會的人一聽的武當派的人到了,幾乎立刻同時停止了談話,驚訝的向這邊看來。更有附近七八位長老模樣的高輩弟子直接排眾上得前來。

俞蓮舟見是龍立,拱手為禮,“龍掌舵好。”說著側了側身,“這是在下四弟張松溪,六弟殷梨亭。四弟六弟,見一下巨鯨幫的龍立龍掌舵。”

龍立識得沈浣那晚也在王盤山島,卻不識得張松溪和殷梨亭。如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