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藻冷漠地扭過頭。
王詩微用手指輕輕點了點眉梢,轉移話題道:“你也認得今日要給孟湘搗亂的人吧?”
還未及秦藻回話,嬴景已然走了過來,他看了秦藻一眼,秦藻便知道這是他無聲的責備,畢竟當初他是將這件事情交給自己來辦,結果竟還出了差錯。
秦藻低下頭,嬴景卻先出聲:“你也無需責怪自己,畢竟這事是我的一點私心,卻讓你大材小用了。”
秦藻不確定他只是單純的說這件事,還是話裡面有敲打的意思,便低聲道:“一國之主的私事也是國事。”
這既是提醒嬴景,也是在提醒自己。
“不如這件事交給我來辦?”王詩微笑著摸了摸鼻子,“畢竟我還未給殿下您送上什麼投名狀。”
嬴景審視他片刻,露出和善的笑容,“先生何需什麼投名狀?”話雖然這麼說的,可他卻並未拒絕王詩微。
對於孟湘來說,這種陷害她已經見慣不怪了。原本她也是懷有警惕心的,擔憂沿路會不會有人故意朝她扔一些臭雞蛋、爛菜葉子什麼的,也懷疑肩輿會出什麼問題。然而,出手害人之人終究還是太小心了,只是將肩輿上抹了水,底面的板子打磨的又光滑,如此一來就令她很難維持動作了,若是被追查,他們可能也會用那是沾上了露水的藉口推脫罪行。
現在這兩人果然也是這樣說的。
“大人,他們可不能這麼空口白牙地誣陷我,我好歹也是為西渠縣跳了好幾年祭舞之人,如何不知此次祭舞的重要?又怎敢蓄意破壞?大人,冤枉啊!”曲婆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她的兒子曲朔還被衙役死死壓在堂下不斷叫囂著,“松點!松點!該死的,你們可知道我誰,我要你們好看!”
突然撲進祭舞隊伍中的人正是曲朔,衙役還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個彈弓和一袋子小石子,想要做什麼不言而喻。孟湘又向霍如琢提出肩輿上故意被人撒了水的事情,他當下拍案而起,畢竟他現在正努力逢迎著九皇子,此次桃花神母祭他就是要用來討好九殿下愛寵的,出了這檔子事簡直是在打他自己的臉,饒是這曲家母子給了他不少好處,他這回也公正無私了一把。
霍如琢這樣做讓曲婆子是傻了眼,畢竟這事兒做的也不是多麼隱蔽,多麼天衣無縫,要是霍如琢還跟以前一樣稍微抬抬手,她就一點事兒也不會有。然而,霍如琢突如其來的鐵面無私讓曲婆子也束手無措,只能一口咬定這事兒與他們無關了。
霍如琢都快把驚堂木拍爛了,那曲婆子就是不鬆口,就在他考慮是不是先揍幾下的時候,一名衙役突然跌跌撞撞地跑到堂前跪下,曲婆子一見這人臉色頓時白了。
第七十四章
“大人,小人知錯了,都是曲婆子那財物來誘惑小人,我一時鬼迷心竅,便……便……”
霍如琢“哐”的一聲砸了下桌子,威嚴道:“事到臨頭你還不將此事真相速速說來?”
那個衙役一抖,扭頭朝他背後看了一眼,哆哆嗦嗦道:“小人按照曲婆子所說將水潑到肩輿底部,曲婆子還曾囑咐過小人,若是此事東窗事發,便推脫到保管之人的身上,都是保管之人監管不力,才讓肩輿沾上了露水。”
“大人,小人冤枉。”站在一邊的一個衙役猛地就跪了下來,不斷朝霍如琢磕頭,他就是那個本來要背黑鍋的倒黴鬼,若不是那個衙役說出來,這次的事情也只能拿他開刀了。
奇怪的是這個衙役為何會自己說出來呢?
孟湘滿是疑惑,等視線落到那衙役的身上,他又是一臉恐懼慌張地朝身後看去,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他身後到底有什麼?
“大膽刁婦曲氏,你可認罪?”
“大人……我……”
霍如琢沒等聽她的解釋,便砸著驚堂木大聲喝道:“你還敢有所隱瞞?看來是不知悔改了?來人啊——”他拖長了聲音,等著曲婆子出聲。
而曲婆子果然正如他所言,臉色慘白,哆嗦著嘴飛快道:“我認了,我認了,都是我一人做的,與我兒無關,大人,要罰就罰我這個老婆子吧!”
“娘——娘——”曲朔太陽穴上糊著的一塊膏藥都被他蹭了下來,卻不管不顧道:“這狗官收了你那麼多錢還不為你辦事,我告訴你霍如琢,我一定會告你,我就去青州州府去告你,我要扒下你這身狗皮,你這個狗孃養的……”
曲婆子一個勁兒地給他使眼色,連忙喊住他,可那曲朔就像是條瘋狗一樣逮到誰就咬誰,還罵孟湘是個慣會爬床的賤娘們,嘴裡不乾不淨,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