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帶到偏廳去,好好問話,總不能在這裡讓人看了笑話,丟了將軍的臉。”說罷,立即轉身帶頭朝著偏廳走去。田樹也被家僕們押著去了偏廳,身為這件事的牽涉者玉鳶自然也跟了上去。
此時正當晌午,按照慣例,將軍是要回來用午膳的。
果然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馬蹄聲以及馬兒的嘶鳴聲。蕭若月心裡叫好,面上卻露出了危難狀:“將軍怎麼回來了?”說罷,看著田樹,又看了一眼玉鳶,對著家僕們說道,“看好這個人,一會再審,萬不可讓他給跑了,現在迎接將軍要緊。”
門外,蘇豐還並不知道這件事,正興致勃勃的準備去用膳,可是玉鳶卻快步的走過蕭若月的身邊,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嘴裡不停地喊著冤枉。
蘇豐見狀,不禁深深地蹙眉,看著玉鳶問蕭若月:“這是怎麼回事,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蕭若月沒有想到玉鳶會快她一步,此時的玉鳶不是應該畏首畏尾的在身後躲著嗎。不過她也顧不及想太多,玉鳶又開了口。
“老爺,今日妾身正在給肚裡的孩兒織著出生時要穿的衣裳時,外面突然起了一陣燥亂。等妾身出去看的時候之間家丁們擒住了一個人,這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可是那個男人卻自稱認識我。”玉鳶一邊哭一邊說著,話說到這會,她低下了頭,眼睛緊閉,豆大的眼裡滑落砸在了地上,顯得有些悽慘,“可是妾身根本不認識他,還請老爺為玉鳶做主啊!”
☆、11。011…審問田樹
瞧著玉鳶這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蘇豐也有些於心不忍,念在孩子的份上,把她拉了起來,不再讓她跪著。蘇豐轉過頭看著蕭若月,似在詢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一個先入為主,蕭若月心中暗叫不好,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大活人擺在那裡,還怕玉鳶跑了不成?蕭若月走了過去,為難的說道:“妹妹也要體諒我作為一家主母的難處啊,那麼多丫鬟都看見了,那人也說認識你,我只能先把他帶到偏廳去審。”
“那你審出個什麼結果來了嗎?”
“回老爺,妾身辦事不力,這人還沒來得及審……”
蘇豐頓了一下,繼續問道:“那這人現在可是在偏廳?”
“是。還在偏廳跪著呢。”
得到了蕭若月的回答,蘇豐立馬帶著玉鳶去了偏廳。
蕭若月往閉上稍稍退了一步讓蘇豐先走,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不去和玉鳶計較,待會可有她好受的!
看著蘇豐走遠了之後,蕭若月也跟了上去。婉碧看著蕭若月的背影,心裡滿是諷刺,這世上可沒有什麼事能夠永遠的稱心如意。今日,她就要告訴蕭若月,什麼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眾人到了偏廳之後,看見果真如蕭若月所說,田樹還被家丁壓在地上跪著。
蘇豐進門先是審視了一番,隨後問道:“你就是今日一早闖入四姨娘院子裡的人?”
田樹雖然不瞭解蘇豐的為人如何,但是蘇豐是個將軍,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武人,心裡不免泛起了一絲畏懼。“是。”
“那你為什麼要去四姨娘的院子?”
“回、回將軍,小的和玉鳶從小青梅竹馬,奈何她入了這將軍府做奴婢,從此我和她見上一面比登天還難。聽聞今日將軍不在府上,沒準小的可以帶她走,離開這裡……”
聽到這裡,蘇豐笑了起來:“本將軍不在府上?你句話是哪聽來的?再說了我將軍府別的不多,兵力要多少有多少,怎麼會容你隨意進出?”
這時,玉鳶拉著蘇豐的袖子嗔道:“老爺,你看他滿嘴胡言,我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玉鳶,難道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嗎?你現在做了將軍府的四姨娘,你就可以當做以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跪著的田樹聽見玉鳶的話猛地抬起了頭,也不管被家丁按著的肩膀,掙扎著要起身。
看玉鳶還是無動於衷,田樹又繼續說道:“五歲那年,你我在河邊玩耍,我不慎落入和河內,還是你哭喊著叫人來救我的。八歲那年,我和你偷偷的烤地瓜,濺起的火星還在你的手臂上丟下了一點疤,這些你都忘了嗎?”
在聽到田樹說起玉鳶手臂上的疤時,蘇豐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變化。田樹說的沒存,玉鳶的手臂上確實有一點疤痕!
想著田樹的話,聽著玉鳶在耳邊喊冤,蘇豐一下子氣急推了玉鳶一把。蘇豐是個粗人,力道可想而知,玉鳶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12。012…田樹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