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總在臺面下輸了她六百萬。行了,她該出場了。
進了內廳,讓她吃驚的是段凱文酷勁如故,仍然一副僧侶的遠淡,七情六慾別想沾他。他的專注也是僧人的,把自己封鎖在裡面,子彈都打不進去。
〃段總,咱還玩嗎?〃曉鷗像叫醒孩子的保姆,生怕嚇著孩子,同時也提防孩子強迫醒來後必發的下床氣。
〃……嗯?〃段凱文沒被叫醒。
曉鷗退一步,等下一個機會再叫。
接下去段凱文小贏一把。電子顯示器上的紅點和藍點打作一團,肉搏正酣。這是該收場的時候。段卻盯著熒光屏,專注地翻譯天書呢。這時不應該再叫醒他一次。不然曉鷗一定是〃下床氣〃的受氣包。終於等來機會:段打手勢讓荷倌飛牌。曉鷗把嘴唇湊近他先前颳得溜光卻一夜間冒出一片鐵青的臉頰。
〃段總,咱不玩了吧?天快亮了。〃就差抱抱他、拍拍他了。
〃還早。〃段看了一眼腕上的素面歐米茄(這是曉鷗頭一次見他給他打高分的原因之一,佔有巨大財富但不炫富),〃要不你去休息,有阿專陪我就可以了。〃
曉鷗覺得再勸就出格了。她的心到了;她是力阻他輸的,但攔不住他非要讓她曉鷗贏錢啊。
現在已經沒有回家的必要了。兒子在一個多鐘頭之後就會起床,那時她一定剛入睡。母子共進的早餐肯定會取消。所以她決定在酒店開一間房。就在去房間的途中,她識破了段凱文二、三月間來媽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