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力的大手悄悄壓在她放在膝頭的小手上。她沒有動,任手背感受著他掌心的熱量。臉色平靜,看不出她的寸心若何?
“是啊,孩子頑皮是正常的事,香琴,那些就不說了。來,做客人可別奪了主人的風頭。”孫月趕緊拉了何香琴一把,示意不要那麼多話。
不過孫月瞅瞅喬小北,還是在嘆氣,這個乖巧的小北原該是她的媳婦兒呀,只是造化弄人。若不是她是個用力不用心的人,不像何香琴那麼小人愛計較,這會兒兩妯娌早翻臉不認人。可仍然是件憾事呀,自己兒子因為這件事,這會兒個性變了許多。
“喝酒,喝酒!”喬天洪吆喝,大男人不懂得女人曲折的心思,只管喝酒。
“且慢。”何香琴突然站了起來。
“香琴你幹嘛?坐下!”孫月臉色微變,趕緊拉她。何香琴是她帶來的,可不敢讓她丟臉。
何香琴若無其事的撥開,大笑:“姐姐你太小題大做了。我們喝了人家的酒,當然要準備一份厚禮。小北呀,你訂婚是阿姨最高興的事情。這下我真心高興。這樣說吧,既然來了,我也不好白吃白喝。來……”從錢包裡拿出一銀聯卡,硬要塞到小北手中。
滿桌子上的人都看著何香琴,大都不明白雲家與喬家的淵源,自然也不明白這個女人奇怪的舉動。
只有喬小北明白,她訂婚了,與雲家再無牽扯,這才是這個做母親放心的地方。喬小北淡淡一笑,別開眼,手兒避開了何香琴的掌握。
這種事她不用出手,父母會出面處理。
果然,喬天洪臉色沉了下去,喜慶間不能厲聲斷喝,可聲音沉重,無疑給人巨大壓力:“雲夫人,大家輕輕鬆鬆地吃個飯就好,何必這樣多禮。我想雲夫人不會想著我們喬家給雲家府上給個大回禮吧?”
“喬首長說的是什麼話。”何香琴顯然不會看臉色,還在扛著喬天洪。孫月一看這勢頭不太對,悄悄地躲到洗手間打電話去了:“皓天,把你媽帶回去吧。我們在”
“大家吃,別客氣。”容瀾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從她語氣中也猜到了幾分。瞄著喬小北沒當一回事,他更加不用當一回事。
有些人註定熱鬧的來,冷清地去。容瀾招呼著大家,大方,不顯得太熱烈。還是他那副老脾氣,只是黑瞳轉向喬小北的時候,才有了看不大出來的暖意。
何香琴明明已經坐下去了,銀聯卡仍硬塞進喬小北的手:“就兩百萬嘛,小小意思。”
兩百萬的賀禮?兩大的手筆!旁邊所有人都愕然,特別是幾個同事,手中的酒杯全不由自主地放在桌上,張大嘴巴看著何香琴這個貴婦。
“我們並不熟。”喬小北淡淡地,慢慢地說著,笑意不及眼底。手中的銀聯卡慢慢地放在桌子上,何香琴所有的位置。
何香琴顯然只想送出這兩百萬,急了,又拿起來,硬是重新塞進喬小北的羽絨服口袋:“不就兩百萬嘛,對於雲家而言九牛一毛。你就接著,這樣你以後過日子也不會手短。貧賤夫妻百日哀呢,我是想讓你的婚姻長長久久的,這樣一來,我們皓天……”
“小北……”路瑤有些不鎮定了。杜心心也握緊了拳頭。這什麼社會,有錢人都這麼放肆。
“香琴!”孫月黑了臉,厲聲喝止。
沒見過這樣放肆的女人。高門貴婦,社交頻繁,哪裡不明白這種場合幹這種事是最缺德的。這何香琴顯然就是來拆臺的。
容瀾靜默,黑瞳灼灼,一雙手強制壓住不伸出去。可他的神情全落在小北五官,眉兒眼兒處細微都不漏過。
喬小北一直輕笑,笑不及眼。這會兒任何香琴熱情的舉動,等她手抽出去,這才慢悠悠將手兒放進口袋,二指輕輕捏著銀聯卡。舉到眼前慢悠悠地打量著……
容瀾一雙如漆黑瞳瞅著喬小北冷清的容顏,喬小北接過這銀行卡的神情似曾相識。他輕輕勾起唇角,不再關心那張卡,反倒大氣地飲了一大杯!
“小北……”顏如意有些不放心。兩百萬有些誘惑,女兒她……
反而是喬天洪相當氣定神閒。瞅了瞅女兒和女婿,自己豪氣地和女婿乾杯。
“雲夫人?”喬小北輕聲說了。
“呵呵,喬小姐,就是,拿著吧,人總有用得著的地方。瞧,你們應該還沒有合適的新房,這兩百萬可以在黃金地段買個舒服的三房了。”何香琴喋喋不休。眼底卻更加得意,就說天下沒有不愛錢的女人。還假惺惺地一再推辭,瞧喬小北現在不是拿著不放手了。
“這是我的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