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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生活在組織中,有一種同志愛……啊!同志愛是人間最崇高,最真摯,最深刻的愛,什麼樣的語言能表達出它的真實內容呢?‘崇高的愛!’這樣的說法也只能近似而已。”

聞一多在這裡說已經找到了超過親人愛的“同志愛”,應該說當時在一起鬥爭的都是同志,都具有同志愛,而“鳥獸”那條橫幅說明在他心目中,吳晗是最享有這種同志愛的一個。“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不是正好說明他如何重視和珍視同吳晗的友情嘛!

1946年5月7日,吳晗因夫人急於去上海治病,提前離昆飛滬。吳晗在《一多先生週年祭》中寫道,臨別那天清晨“你和一家人送我們到院門口,你看著我居然先走,有點傷感。嘴裡說兩個月後北平見,看神色,我明白你的難過,你的笑容是勉強的……”這短短几句話生動地反映了兩人之間難分難捨的深厚感情。

同樣,吳晗對聞一多的感情也是很深、很深的。得悉聞一多殉難,吳晗有如青天一聲霹靂,又悲痛又憤怒,淚流不止。白居易的《琵琶行》有一句“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溼”,那是詩人為琵琶女的悽慘命運而流淚。吳晗是為戰友聞一多被殺害而哭,這裡可以把他的詩句稍加更改曰:“友朋泣下誰最多,忘年春晗淚如梭。”盛夏酷暑他在小屋子裡奮筆疾書,接二連三寫悼念好友的文章,稿紙溼了一大片,已經分不清哪個是淚水浸溼的,哪個是汗水浸溼的。

據查吳晗先後寫了《哭一多》、《哭一多父子》、《哭亡友聞一多》、《聞一多先生之死》、《聞一多先生傳》、《一多先生週年祭》、《聞一多全集?跋》、《聞一多的道路?序》、《拍案而起的聞一多》等一批催人淚下、感人肺腑的紀念文章,他是個人寫紀念、緬懷聞一多文章最多的人。

1933年魯迅親筆摘寫了清浙江錢塘人何瓦琴(即何溱)一副聯句中的兩句話送給瞿秋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楊之華說這是魯迅“藉以表達他同秋白之間的知己深情和決意以同志相待的至誠”。瞿秋白得到這個題字後非常珍視,當時就高興而鄭重地掛在了牆上,並且經常欣賞著,沉思著。吳晗也是如此,他不論到哪裡都把聞一多贈送給他的“鳥獸”橫幅,掛在牆上以表示自己對老友的緬懷和思念。如今經過“*”的劫難,那幅字已不知下落,但他們的友誼將永恆地存於人間。

1946年秋冬之交,聞夫人率子女回到北平,無處安家,是吳晗透過*為戰友的遺屬安置了住房;聞一多走了,他留下了大批遺稿,是朱自清與吳晗組織人力,花費大量精力整理出了第一部《聞一多全集》;是吳晗與清華大學的同學們在清華大禮堂舉行了聞一多死難週年紀念會,那是當時在白色恐怖下唯一的一個週年紀念會;最後,當聞夫人一家無法再在國民黨統治區生活下去時,是吳晗透過*地下黨把他們安全地輸送到了前途無限光明燦爛的解放區。總之,吳晗以最大的熱情幫助和照顧了聞夫人及其子女們,以告慰他最親密的戰友在天之靈。

2009年4月28日於蓮花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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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立樹 獅吼虎嘯永志於心(1)

——聞一多與吳晗的戰友深情

2009年是聞一多誕辰一百一十週年,殉難六十三週年;吳晗誕辰一百週年,慘逝四十週年。本文謹以聞一多與吳晗的戰友深情為內容,回憶兩位尊敬的前輩的若干事蹟,以表緬懷紀念之忱。

怒獅與猛虎是當年雲南*運動中,廣大進步師生對兩位傑出的*鬥士的讚譽,怒獅指時代鼓手聞一多,猛虎指*炮手吳晗。他們都是昆明西南聯合大學著名教授,聞一多任教於中國文學系,吳晗任教於歷史學系。

1899年11月24日,聞一多出生於湖北浠水下巴河陳家大嶺;1909年9月24日,吳晗出生於浙江義烏西鄉苦竹塘,兩人年齡相差近十歲。1912年冬,聞一多考入清華學校,1922年7月赴美留學;1931年8月,吳晗考入清華大學史學系,1934年7月畢業,兩人為不同級別的校友。1932年8月,聞一多重回母校任中國文學系教授;1934年8月,吳晗受聘任史學系助教,不久升任教員,兩人同校任教。1943年秋後,吳晗、聞一多先後投身抗日*運動,在政治思想上互相有了接觸瞭解。1943年7月,吳晗由周新民、潘光旦介紹,加入中國*政團同盟(中國*同盟的前身),接受中國共產黨的影響和領導;1944年秋,聞一多經吳晗、羅隆基(另一說為潘光旦)介紹,加入中國*同盟,兩人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