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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敢對視,走的人神情黯然,不再回頭,留下的揮手送別,手僵硬在空中,表情凝固在臉上。沒有誰是英雄。

1972年,舒婷回到廈門。路過的人,經過的事,風一般飄散而去,曾經努力追尋的終點竟然就是起點本身。在曾經熟悉而今陌生的城市裡,寫詩的手幹起了泥水工、擋紗工、漿洗工、焊錫工和統計員。這還是較早返城的幸運兒,越到後來,知青回城就業,已是許多城市的頭等難題。

該受的苦受夠了,該挨的罵捱得夠多了,不該遭受的尷尬、侮辱都經歷過了。拖著瘦弱的病體和永遠蛻不去的滿手老繭,終於,楊錦麟被知青大回城的潮汐衝回了岸。

媽媽清楚記得,兒子離家下鄉,出發那天,正好是他十五歲的生日。一晃八年過去了,楊錦麟最大的收穫只有“ 備受折磨的身體”。歲月的磨礪,年齡的增長,“ 外面的事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