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我好像看到天花板上的那個“鳥巢”裡有東西鑽了進去。
“誰?”我喊了一聲。
我走到“鳥巢”下面,搬過一把椅子站了上去,伸手摸了下那個大筐,立刻就有泥巴掉了下來。由於筐口太高我看不見,就只好在大筐的底部拍了拍,感覺裡面沉甸甸的確實有東西。
出於謹慎,我可沒敢把腦袋伸過去瞅,而是跳下椅子從地上撿了根棍兒,拿著它伸進筐裡劃拉著,也可能是棍太短了,探了半天也沒碰到什麼。正當我想把那棍抽出來時,感覺它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用力拽了兩下都沒拽動。
“裡面的人趕緊出來吧。”我不耐煩地叫了一聲,話音剛落,那棍子就回到了我手裡。我忍不住拿著棍子敲了一下,那筐馬上晃了晃,從裡面蹦出來一個女孩砸在了我身上。
我連人帶椅子摔在了地上,那女孩從我身上爬起來就要跑,我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腳脖子,沒想到她回頭就咬了我一口,雖然挺疼但是我沒鬆手,她就開始用腳踢我。
“你是不是糖雨熙?”我一邊招架一邊問。
這女孩長著圓圓臉,也就十**歲的樣子,看著我就像見了鬼似的,她拒絕回答一切問題,就一個字……溜。
我從地上站起來,抓住了她的胳膊,她還想咬我被我擋住了:“你是這家的戶主嗎?你……”還沒等我說完,我忽然發現她的腰上繫著一條鐵鏈子,看樣子扎得挺緊,用一把銅鎖鎖住了兩頭。
她還是不說話,但我感覺她就是糖雨熙,而且好像遭受著什麼迫害。
“你這鏈子是誰給你弄的?”我又問了她一句,她低下了腦袋拼命掙扎,我更不敢鬆手了,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忽然,我感覺手腕子一疼,我一看是被她咬的地方流血了,這倒不要緊,要緊的是……這血怎麼是黑色的?!
“你!”我猛地抬頭看了看她,她見我掛了彩嚇得不敢看我了,我怕自己中了毒就放開了她,用手使勁地擠著傷口,想把那黑血都放出來。
奇怪的是,這女孩見我處理傷口反倒不走了,而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盯著我,我剛要用嘴去吸那股膿血,她突然說話了:“別吸!”
晚了。
我的嘴唇已經貼在了傷口上,至少有三四滴黑血被我吸進了嘴裡,我馬上吐了出來看著她:“你是糖雨熙吧?你為什麼要躲著我?是誰給你加的鎖鏈子?”
她又不說話了,眼神中充滿了負罪感。
我咂摸了兩下嘴唇,感覺一陣酥麻,靠,這丫頭不會自帶病毒吧?
“你沒事吧?”過了一會兒她又問了一句,好像很不放心似的。
“你老問這個幹嘛?難道我中毒了嗎?”
可能我說這話的時候樣子有點兇,嚇得糖雨熙連著後退了好幾步,不停地擺著手說“對不起。”
我感覺我要倒黴了。
突然,我感覺傷口處傳來一陣錐刺針扎的劇痛,肌肉絞纏在一起,好像是我體內的血和傷口處的“病毒”在交火,緊接著,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熱交替的感覺,我這才意識到,這個糖雨熙可比那個曉樹厲害多了,她這是要我的命嗎?
我疼得坐在了地上,她忽然嚇得哭了起來:“對不起,不是我要害你,是那個道士乾的……”
“什麼道士?”我打了個激靈。
糖雨熙挽起了袖子,我看到在她的胳膊上,至少有一百多個針眼。
“他關了我八年,用我煉什麼‘歸陰血’……”她哭得說不下去了。
歸陰血?叉序島巴。
還陽血?
我好像猜到了什麼。
 ;。。。 ; ;
第六十七章 灰燼中的慘叫
想想鐘鳴那麼歡迎我回來,再一看眼前這位個性藝術家,場面確實讓人心裡發毛,不過我既然都和女鬼睡過有必要怕他麼?
“畫就畫吧。”我不想激怒他。我想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曉樹領著我進了屋子。
推開門,一股顏料味撲鼻而來,緊接著是一股房間常年不通風引發的黴味和土腥味。我一邊捂著鼻子一邊留意著那畫家,他倒是顯得挺平靜,領著我來到了一個玻璃櫃跟前。
那個玻璃櫃有一人多高,裡面豎立著四幅全身畫像,都是等身大小的尺寸。不過和一般的肖像畫不同。這些人一律是躺姿:眼睛半閉著,嘴微張著,就連兩條胳膊都是標準的解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