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是找前個月殺人的兇徒,有人舉報說是躲這兒來了,官府的人搜了一番,沒有搜著什麼便走了,還好,軒哥帶小轅去集市了,也沒碰著。這事兒他們跟幹伯伯說了,軒哥和小轅已住到西山去了。
祁暮一顆心霎時便拎上來了。第一批大約就是父親所說的找她的人;第二批她可以肯定是三哥的人,因為她向他提過住處以及小轅現在姓商;第三批,應該是上次李庭案件的後續,只是官府怎麼會搜到這邊的呢?喜兒忽然鼓著嘴恨道:“我知道為什麼,村裡的大牛說,是王德全去報告的。”王德全新近做了村裡的保長,他未必知道軒兒和小轅的身世,但若他要報復,只往那邊扯,就夠瞧的了。
祁暮恨得牙癢,恨不能一刀砍了他。但她知道目前是最重要的事就是轉移走軒兒和小轅。那麼還是早日送到三哥那邊去算了。
她去了彭府,三哥果然已經想辦法通知了這邊。雖然她只說是故人求見彭老爺,也未遇什麼麻煩。到了正廳後,她盯著彭老爺身邊的一個青年男子看了半天,最後終於確定是幹虎,不由問了出來。幹虎驚了一下,還沒開口,祁暮又道:“我是祁暮。”
幹虎幾步過來,打量了她一番道:“真是小郡主?少爺說是在雲陽邊界遇到你的,這麼快便回來了麼?”
祁暮點頭:“本來我是想到端州去尋你們的,樓裡差我去北辰郡,小虎替我去了,你們沒有遇見麼?”
幹虎搖頭道:“端州十分複雜,尤其是玉蒼山,山峰眾多,地形複雜,又跨兩國,小虎未必能找到我們。”又熱切地問:“那小郡主,少爺是讓我們來接你們走的,你可打算何時出發?”
祁暮將前些日子官府來搜查的事說了一遍,道:“我是覺得小轅和軒兒再不走可能會有麻煩,想讓你們帶他們先走。我這兒契約要到九月,聽說當初皇榜也沒有我的名字,晚些走也不礙事。還有,大虎哥,幹叔叔和劉嬸如今都在西山,你也該去瞧瞧,他們沒有你的訊息,也很心焦呢。再說,軒兒和小轅現在都在他們那裡。”
大虎聽說有父母的訊息,也十分興奮,幾人定下先去西山看幹叔和劉嬸,他們準備一下,二日內便出發。
等他們走了,祁暮回到錦心樓,樓裡芸香、芳菲等眾姑娘都圍上來道:“商姑娘你總算回來了。”“聽說你受傷了,重不重,要不要緊?”祁暮覺得一陣溫暖,從雲城帶回來的那點失落和聽聞官軍搜人的那份緊張、遣走家人後的那份不捨都消散了。
只是月娘的臉色卻不是十分好,祁暮問她是不是病了,她搖頭說不是,只是有些心煩罷了。樓裡的姑娘告訴她,月娘前些日子,出來露了一次臉,便被一個官家子弟糾纏,死活要買她一夜,月娘不肯,便被騷擾至今,那官家子弟天天都來,每日裡都要對月娘動手動腳,老闆不在,樓裡管事和護衛也辦法對付他,月娘不知被他佔了多少便宜,只差失身了。
祁暮道,以前樓裡不是都有辦法將人弄暈打一頓丟出去的麼?芸香道:“他有功夫,而且不弱。再者聽說他家是刑部的官,我們若是這麼做,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麼。其實那個人,就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糾纏我打了我的那個人。後來不知怎麼看上月娘了,就使出這許多手段,虧他對我只是一時興趣。”
本來這事可以問下談美人,可談美人自從跟她一起回了上京便又不見了蹤影,祁暮懷疑他連樓裡也沒來過。
祁暮道:“那我今晚便留下來,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
當晚,祁暮倒真是見著了這個官少爺,不過二十許,面目倒也算得上英俊,只是那神態卻是十分輕狂。他果然去糾纏月娘,祁暮上前道:“公子,月娘是樓中的教習,並不是樓中的姑娘,不點牌子的。”那人瞟了一眼祁暮:“喲,這錦心樓何時來了個女衛,倒是也挺水靈的。這凡是樓裡的姑娘,都可以點牌子,教習麼更應該作個示範呀,讓爺也嚐嚐教出那許多風流體態的女子自己什麼滋味。”
祁暮正色道:“公子,我們這裡是歌舞坊。只要姑娘不願意,我們是不讓客人強迫姑娘賣身的。您出樓過兩條街,紫煙樓裡有您要的姑娘,保證讓您隨便挑。”
那人卻是有點喝多了:“紫煙樓裡什麼貨色,哪比得錦心樓裡姑娘風雅靈秀,爺就是想嚐嚐錦心樓裡的姑娘。誰說這兒姑娘不賣的,那啥紫瀾的前些日子不就被王少爺破了瓜了麼?”祁暮驚異地看向月娘,月娘點頭,但卻說:“那是紫瀾愛慕王公子,自己願意的。”
祁暮道:“月娘並沒說她願意。公子您如果真的傾慕月娘,便好好坐下來聽她撫上一曲,別的便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