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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音帶著鐵離後退了一步,坐到了城守準備的椅子上,叢顥崐也坐了下來。辛大人有些激動地問:“你可是二月十五花朝節的生辰?”祁暮搖頭道:“我不知道,家人給我過生辰都是三月初三上巳節,後來我知道他們是在這一天撿到的我。”

辛靖又道:“你能把他們如何撿到你的事再說說麼?”祁暮又將幹龍說給她聽的事都說了一遍,包括那個鎖片。然後強調說:“鎖片我當掉了,我現在沒有憑證。”

辛靖又道:“撿你的時候你手裡有一個泥娃娃一個糖做的葫蘆是麼?長信是說將你放在一個泥人攤前託老丈照管,等他回來時你卻不在了。老丈做生意,一錯眼沒見著你,以為是被長信抱回去了,後來才知道是丟了。”

祁暮低頭,從懷裡摸出了那個泥娃娃和泥公雞。辛靖的眼中已有淚花:“我的小暮兒,她右肩膊上有一個蝶形青色印記。”祁暮不再懷疑,是的,她的右肩上是有一個小小的印記,狀如展翅之蝶。但她,卻不說話。倒是叢顥崐在一邊上說:“這便沒錯了,我也曾看到暮兒肩上的印記。”

他的話一出口,祁暮臉色通紅,辛靖雙目如電地望向他,他卻神色自然地說:“前不久暮兒曾受傷,我幫她包紮的,故而知道。”

辛靖走過來,拉了祁暮的手道:“暮兒,我找了你十五年。你當年果然是被使節團帶走的,倒沒想到是懷義王收養的你。那懷義王出事後你又是怎麼過的?”

祁暮道:“府裡沒出事前我便被送到雪峰山學藝去了。去年下山才得知府裡出事的。”

辛靖想到叢顥崐的話,有些著急道:“暮兒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祁暮跟他說話總覺不自在,便低低迴道:“沒什麼,現在已經好了。”她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叫“爹”,但那一聲“爹”卻是怎麼也叫不出口。

相城城守道:“今日真是要賀喜辛大人了,多年尋找總算找回令愛,晚上由我作東,為大人慶賀一番。”

他們在相城又住了一晚。依著辛靖,立時便想讓祁暮跟在身邊,公事一了便帶回雲城。但祁暮一想到那深深的宅院,美豔而冰冷的夫人,還有那輕蔑不屑的語氣,心裡的難受便點點泛上來。從前在懷義王府,雖然家裡人也多,懷義王也有姬妾,性格卻都爽朗,又因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人人都寵,從沒有覺得深宅大院有什麼不好。現在,明知有父親作後盾,她們未必會怎樣,但她在江湖上游歷慣了,想到今後日子的拘謹,她實在不想跟著回去。只要知道父親母親是誰就好了。但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她便說,她在上京,還有懷義王府的幾個子侄要照顧,不能扔下他們管自己認祖歸宗。她不敢提三哥,只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辛靖沉思後道:“也對,懷義王畢竟對你有養育之恩,如今遭難,其親人我們一定要幫。暮兒,不如我派人跟你同去,將他們接到雲陽來?”祁暮忙搖頭:“我自己去便好了。他們在那邊身份不能曝光,人多,恐又旁生枝節。”辛靖見她反對,也不再堅持,只道:“那你要小心行事。我安排下去,只要到得邊境,跟守城人提你的名字,便會得到接應。不過,此後,你該稱辛暮了。”祁暮點頭應了。

祁暮想了想還是對父親說,她在錦心樓做護衛,契約期九月才滿,她想做滿再做打算。辛靖雖想讓她儘快回家,但辛家一貫重承諾守約,便也允了,只叫她九月後定要回雲城。

叢顥崐還是問了祁暮急著離京的原因,祁暮也只拿應對小荷的話對他,不想再多說些什麼。叢顥崐哪裡肯信,祁暮無法,只得說:“一來是不想人誤會,二來真的是家裡不能讓人放心。”聽了這個理由,他看著她靜默了一會兒,伸手撫上她的臉道:“如果不是誤會呢?暮兒也不肯留下嗎?”祁暮只覺有火焰從他手掌接觸的地方灼燒開去,從臉上蔓延到全身。她忽顧左右道:“我答應了三哥將他們送到三哥身邊去的。”又道:“明日要早起,我想先去休息了,叢大哥也早點安歇吧。”說罷,便逃也似地走了。

回屋之前,她聽到一聲低沉的嘆息。

祁暮真慶幸自己及時趕了回去。

她剛回到家,喜兒芳兒便擁上來報告,說她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有三批人來家中過了。一批是位紫紅面龐的中年男子帶了一個隨從,說是來找一個當過金鎖片的十六七歲小姑娘的,他們便想一定是找小姑姑的,但也實話實說,小姑姑不在。一批是一個瘦高的老爺帶了一個壯實的青年男子,說是找商轅和祁軒的,當時軒哥和小轅正好到書院去了,他們不敢讓那兩人知道實情,就說沒這麼兩個人。還有,好象是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