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大哭了起來。祁峰將她與蕭向南分開,將她摟到自己懷中,任由她哭著。
她哭了很久,想到一年多年前的離別竟是師傅的訣別,而自己毫無所察,在外耽擱了這麼久,不由又自責又後悔,祁峰拍拍她,輕聲地安慰著。良久,她才有些緩過來。看師傅的這個樣子,叢顥崐所說的一切都應驗了。而師傅,也許他之前便知道了吧,所以才嚴格地教她練功,堅決地趕她下山,那是不想讓她看到這種恐怖的變化,師傅的面貌老得自己差點沒認出來。或許他也真的是要閉關,想要做最後的努力,只是無力迴天。
祁暮有些茫然,師傅的屍身十分僵硬,想要放平都不行,不知要怎樣將他安葬。祁峰眼尖,忽然發現蕭向南垂下的衣袖下似乎有東西。他小心地將衣袖撩開,發現是一本書和一封信,他抽了出來。那封信雖未封口,但因為積了些灰土,有些陳舊了,封皮上寫了祁暮的名字,那本書正是無相經。
他將信遞給了祁暮,祁暮抽出信紙,厚厚的,有好幾頁。
與上一封不同,這封信師傅的筆力已有些虛弱,筆劃都有些歪了。
“暮兒,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師只怕已經不在了。我原本想等到你回來,卻是有些挨不住了。也罷,你是個乖孩子,無論你是什麼時候看到了,總會照著師傅的話去做的。
師傅的死,與任何人都無涉,只是練了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