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於行動了,但他們不再需要進攻襄陽城,而是進駐。
而此時從正式迎接曹智大軍入城的襄陽南城到其他三城,此時是由一條由白色小旗組成的連線組成的,在那旌旗飄飄中,白旗顯得是如此的扎眼,醒目。
一馬當先的曹智眼神停留在城牆上面的白旗上,久久不曾離去。
襄陽城的城防設施,遠非樊城,江陵等地可比,其堅固程度比起曹智起家老窩宛陵的城防更見強大,甚至比袁術建都的壽春建的還要堅固。曹智曾經問過郭嘉,要想拿下襄陽城,需要多少兵力。
郭嘉的回答是:要想橫掃整片荊州,或許僅憑十萬大軍就可以做到,但是要想拿下襄陽城,卻可能需要二十萬的兵力。那裡計程車兵,是荊州最後的強旅,那裡的城防,也是他們最後的要塞,劉表如果在世也一定會緊縮兵力,固守襄陽,所以沒有三倍以上的兵力都很難說一定可以拿下。
但現在曹智做到了,僅用五千兵馬,就兵不血刃的進駐襄陽,盡收荊州。
白旗,說明這些地方已經為他所拿下。
但是白旗永遠不會告訴你,戰爭結束了!這是兩個截然不同意境,此時的曹智心中或許不免意氣風發著,但他知道自己的使命遠遠還沒結束。
襄陽城南側大門全面洞開,所有的荊州高官在新州牧劉琮的帶領下身著素服,赤足而出。
在這秋意正濃的日子裡,他們行走在冰冷的土地上,就算穿著薄薄的單衣,倒是不冷。但劉琮依然好像凍得臉色發青,但他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他只有走下去。
城門處,年僅弱冠的新任荊州牧劉琮手中捧著荊州牧的印綬,拖著降表文書。透過城門下的甬道,劉琮此時已經可以看到城外軍虎威凜凜,和高坐赤兔馬,一馬當先於前陣前的曹智了。
此時劉琮麾下將領王威偷偷對著劉琮耳邊道:“將軍既降,曹智必然懈弛無備,願將軍奮整奇兵,設於險處擊之,智可獲矣。獲智則威震天下,中原雖廣,可傳檄而定。此難遇之機,不可失也。”王威的意思是趁曹智來受降沒有防備之際,以奇兵擄獲曹操,乘勢奪得中原,可是劉琮以弱冠之年,這輩子也沒見過什麼血腥場面,他又那有勇氣採納王威意見,他想著舅舅蔡瑁,還有蒯越、傅巽都不會騙他的,現在唯有老老實實投降才是他唯一的出路。什麼趁曹智來受降之際,一舉擒拿與他?這是鬼主意,不消說荊州上下大部分人會發對,曹智在樊城等地的幾十萬軍馬,到時能放過我們嗎?
第九百零九章 高瞻方能遠矚
劉琮跪倒在曹智的面前也不敢有絲毫暗示王威的動作,他只是默默地將印綬和降書舉過頭頂,顫抖著聲音道:“罪臣劉琮,向曹將軍納表稱降,自此以後,世間再無荊州兵馬,惟有曹將軍麾下。荊州上下今皆在此,望其歸屬,莫敢不敬。襄陽城內,劉琮以下,荊州官民全體同拜……”
劉琮說到後來再說不下去,哽咽的聲音幾乎要窒息了自己一般。在那一刻,所有襄陽城防上計程車兵放下武器,同時跪地。立時,襄陽城上城下一眼望去,看不盡的茫茫人海,竟再無一個立著的人。
曹智下了馬,接過劉琮手中的東西,冷冷地看著這個年紀比自己小了一節的荊州新牧,終於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曾經的皇家貴胄,一旦淪為階下囚,其命運悽慘可想而知。接下來曹智做了一件很漂亮的事,就是將劉琮扶起的同時,把所有的印綬都還給了劉琮。
“劉州牧,你剛剛上任,理應勤理州事,下撫饑民,你還有很多是要去做,我會幫助你,皇上會在許都看著你!”
一席話說得劉琮都快哭了,僅僅在幾分鐘前,他以為自己離開荊州牧的寶座已成定局,甚至還有人建議他擊殺曹智,就地發動兵變。但荊州牧的印綬不是在幾分鐘後,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嗎?他幼小的心靈充滿了對曹智大度的感激,發誓這輩子效忠曹智的同時,慶幸和無比鄙視其身後一些挑唆他發動兵變之人。
事實上,接下來曹軍自進入襄陽城後,連一針一線都沒再動襄陽城內之物,除了改換門庭把荊州印上曹字外,就只是把城府庫中的糧食取走一部分,以充軍用。全然沒有侵略軍燒殺搶掠的野蠻行徑。
曹智盡力體現著只要荊州這一方肯投降,他們是會堅守諾言,做得比任何一支佔領軍都更加出色的君子風範。而這一切為了消除他們給荊州上下帶來的心理恐慌,最終也使曹智引得的是荊州上下短期內的一片臣服和配合。
曹智也很是善待荊州這幫降官,荊州官員在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