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倒的格鬥機器!看著血肉模糊的卓木強巴,羊滇不明白,究竟是一種什麼力量能讓那人支撐下去。此時的卓木強巴,渾然不覺周身浴血,只藐視那一個個模糊的身影,心中在吶喊:“妹妹!你看到了嗎!哥哥、哥哥把他們都打敗了!他們退散了,他們害怕了!我沒有倒下!我沒有倒下!我一定……一定能把你救回來!”
“槍!槍呢!把槍給我!”羊滇大喊道,他一把奪過小弟手中的槍,握著槍的手卻抖來抖去,怎麼也瞄不準人群裡的卓木強巴。他朝天鳴槍,同時向那些早想退開的人大喊:“都給我閃開!”
人潮迅速退散,只留下中心的卓木強巴,他腳下一片哀號翻滾,他身上傷痕密佈,血浴衣衫,卻兀自屹立不倒,尤其是那雙眼睛,好似劃破夜空的霹靂閃電,直叫羊滇心顫。這還是一個人嗎?這***是一個什麼東西?羊滇艱難地嚥下唾沫,將槍往下舉,不想,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了,不能移動。
羊滇氣急敗壞地扭頭,看看哪個那麼大膽子敢阻止他,只見一個表情剛毅的小夥子,正揹著一個大揹包喘息不已,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夠,可他那一隻手,卻像一把鋼鉗,自己掙了幾次,都難以撼動分毫。只聽那小夥子吃力道:“總算……趕上了。”羊滇何時吃過這種癟,大吼一聲,抽手回槍,準備給這傢伙當頭一槍。不料,那小夥子的手在槍身上那麼一抹,自己就怎麼也扣不動扳機,那小夥子兀自喘息道:“槍……不是這樣玩的。”
羊滇抽槍,抽了兩次未抽動,一拉手臂,跟著一記杖腿,用膝蓋向那小夥子腹部頂去,不曾想,那小夥子單手竟然按住了自己的膝蓋。身後三個小弟見老大受制,前來幫忙,那小夥子看也不看,一記鞭腿,將三人逼開。羊滇心中不知道說了多少個邪門兒,看來今天真是撞鬼撞到家了,這些厲害的傢伙,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他撒手放槍,同時旋身側踢,那小夥子輕輕避開,還伸手將他的側踢腿拍向一邊。羊滇腿一蕩,將槍踢開,趕緊退出兩步,向他的兄弟招呼道:“看什麼看!給我上啊!”
又是一團混戰,只是這次,對手由一個人變成了兩個,很快,又由兩個變成了三個……
前面三人拖著那小夥子,後面一人手舉酒瓶準備偷襲,突然酒瓶被人拿住,他扭頭一看,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滿臉鬍子的兇貌大漢,握著啤酒瓶身道:“想搞偷襲啊,這活兒不好使。”說著,手上加勁,竟然把啤酒瓶空手捏碎了。那搞偷襲的人被濺了一臉玻璃碴子,捂著臉大叫起來。
兩人手持砍刀,準備從卓木強巴背後捅他,突然手腕一緊,再一看,那兩把刀不知怎麼沒了,突然一張洋溢著青春的笑臉出現在兩人之中。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那人雙手交叉一揮,兩柄刀的刀背砍在兩人後頸,頓時又倒下兩人。
這人拿著兩個酒瓶,正躡手躡腳準備靠近,前面突然出現一個光頭,竟然是一個老和尚擋路。這人當頭砸落一個酒瓶,叱道:“滾開屍那光頭和尚手持佛印,好似沒事一般看著這人。這人急了,另一個酒瓶也砸了下去,咿?這個光頭好像還是沒事,突然一個手掌印在自己胸口,這人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好像無數的氣流在體內亂竄,再看前方才發現,原來自己飛出去了!
場中人多為患,外面的人打不進去,裡面的人退不出來。忽然間,只見一個身姿矯健的女性,從人群外延著牆面起身,順著牆壁越走越高,在無數人的注目下蹬踏十餘步,屈身一彈,躍人了人群之中,落地時身體一旋,雙拳一攔一揮,頓時倒下一片。飛簷走壁啊!那些小混混都看呆了眼,只有一個念頭在心中:“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有精明的人見勢不妙,準備悄悄撤退,剛到門口,只見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站在那裡。正準備對這美人兒擠出一個笑容,突然眼前一黑,倒地時還在思考:“我好像被什麼打中了?我真的被什麼打倒了嗎?”
而更多潰逃的人,則被另一個男人堵在門口。他個子並不高大,羅圈腿,板寸頭,冷傲如霜,目光如狼,出手極狠,碰上他很難不斷手斷腳的。
倒地的人越來越多,而那幾個揹著大揹包的卻越打越輕鬆,那兩個年輕一點的小夥子,甚至嚼起了口香糖,另一個大鬍子還抽閒點了根菸,羊滇審時度勢,情知不妙,這樣打下去,自己的人全都被人家當肉沙袋練習。他大叫道:“停手,都給我停手!”
剩下為數不多的街頭霸王相互攙扶著遠遠退到羊滇背後,一雙雙眼睛痛苦又無辜地看著場中那幾個揹包客。除了卓木強巴兀自和幾個死命纏著他的小混混糾纏不清以外,那幾個揹包的人也不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