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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意願,我也懶得去問。只見他迅速脫去一身黑色長袍,掀開被子進來,從身後將我攬進懷裡,托住我捧著書的手,我側頭瞪了他一眼,他朗然一笑,在我額頭印下了一個吻,然後問道:

“看到哪裡了?”

我轉回來,指指我的進度,他則毫不客氣地將頭枕在我的肩膀,美其名曰:“陪你一起看書”,說是看書,更多是在耳鬢廝磨,也許是他見我沒反對,從此之後,便將那條不許見面的成例,變成了一紙具文。每天快入睡的時候,他都會一身黑衣出現在昭陽殿,再趕在第二天在早朝前半個時辰返回龍泉宮。而為了讓後宮人不起疑,每天白天的表面工作,皇帝還是玩的不亦樂乎——每天一首情詩,每隔兩個時辰,遣人來問一次情況,可憐賈亮的腿都要跑斷了。

昨夜他來得分外早,興沖沖的進了門,貼著我坐下,伸出手拉過我披拂的長髮和垂帶,在上面印下了一個吻,然後說道:

“你還是帶著這條最好看。”

“不都是你選的,今日你倒是有偏有向了。”我頭上帶著的,不就是他最初送我的那條生日禮物嗎?我心裡明白,他這是在變相提醒我,明日是他的生日,我也該準備禮物。但是我偏不遂他的意,心裡偷笑,嘴上故意裝傻。

皇帝有點氣惱的看著我,然後俯身在我的頸項使勁吮了一口洩憤。我喊疼,推了他一把,他卻越發的纏了上來,換了個角度,那吻也一發不可收拾。

可算結束了攻勢,他又站起身,走到了琴案旁,雙手撥絃,正要彈奏,我便打斷了他道:

“你是不是怕全鳳儀宮的人都不知道你半夜過來?”

皇帝看著我,臉色更悶了。我就是裝傻,他也只能怏怏的走回來,一晚上圍著我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出口。今天早上他猶不死心,一反常態的將我挖起來服侍他穿衣,直到走之前,還問我有沒有什麼要交代。

我還是給他來個一言不發,他只好鬱悶的離開。現在想起他的表情,我還想笑。

門外,賈亮在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可憐兮兮地道:“娘娘就當是可憐可憐奴才,給個準信。”

“請李公公不要太刻意的提醒皇上一次,今日申時可能會下雨。”我放下手中的信,說道。

“下雨?”賈亮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但是也沒有再問,向我告退便離開了。

我轉頭看向暗香,問道:“你去看看疏影和錦繡,她們在攬月舫準備得如何了?”

這畢竟是我為他私下裡過的第一個生日,怎麼可能毫無準備。只是若早早的知道了,驚喜便沒有了。

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晚的驚喜,竟變成了驚嚇。

……

如果要是刻意去見皇帝肯定是不行了,不過只是“巧遇”的話,那應該就是一場“意外”。暗香為我圍上寬得看不出腰身的大披風,青青從後門閃了進來,說道:

“姐姐,都準備好了,那兩個喜歡指手畫腳的老婆子被拖在了前邊。我也按照您的安排探了遍路,後門暢通無阻。”

所謂的兩個老婆子,是皇太后派來的,據說是具有豐富照顧孕婦經驗的嬤嬤,專門負責管理我的“孕事”。古代對於孕婦的要求極高,碧落朝講究“婦人有妊,坐不跛倚,行不亂步,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淫聲,不出亂言,不食邪味,常行忠孝、友愛慈善之事”,認為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才能“才智賢德過人”。不過她們的一些說法做法,和青青的醫學理論背道而馳,所以常有衝突。所以青青對她們頗有不滿。

對於她們之間的矛盾,我也只能盡力調解。對方畢竟是皇太后送來的人,年紀也在那裡擺著,我對她們也是禮讓三分。這兩位嬤嬤也算知情趣,對鳳儀宮的事情並不插手,只是對於我的一言一行要求十分嚴格,還好我本身就比較“宅”,這段時間下來還算相安無事。不過這次為了皇帝的生日,也只能先對不起她們兩個了。

我點點頭,由著她們兩人扶著我,悄悄出了鳳儀宮後門,乘上後宮配給疏影的“女官公務車”,一路向御花園方向行去。

深秋時節,天高雲淡,幾隻大鳥姿態高傲,在天空盤旋。

車駕停在了御花園,我下了車,深吸一口氣。一段時日不見,御花園已經染上了深秋的氣息。原本開成一片燦爛的菊花,也惟餘枝頭殘香在風中搖曳。

走在林蔭路上,聽著鞋底與落葉摩擦發出細碎的聲音,這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大學時代,最愛走的便是校園裡那條高大的法國梧桐遮蔽下的林蔭道,秋天一來,滿地的黃葉層層疊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