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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日身子有些許不太舒服,可卻根本沒在意。

那**也很是面色鐵青,須知,這花魁花了銀子,可還沒開始給她掙銀子來著,若不是她向來對院中姑娘不錯,時常請大夫過來驗看,哪裡會曉得這賤人身上會帶髒病。

若是讓她接了客,衝撞了達官顯貴,那才真是要她小命。

墨卿歌被打的個半死,至於她那張臉,卻是沒傷半點。

她想起數日前,那幾個欺辱她的流浪漢,她竟是被這樣的人給傳上了髒病。

她彷彿看到,再回大殷的希望遙遙無期,如今她連最後一點的資本也沒了。

她無比的恨,恨很多的人,與她斷絕關係的墨家叔伯,對她不管不問的父親墨長河,以及那從來都懦弱無能的母親樂氏,連帶死於非命的墨老婦人,還有毀了她一切的墨緋,以及對她狠心薄涼的樂清泊……

**出了氣,將她丟到王都最下賤貧瘠的暗巷,在暗巷出入的,要麼是被官府通緝的亡命之徒,要麼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再不濟就是貧民和乞丐。

她那張臉就是禍水,幾乎是當天晚上到暗巷,猶如像餓狼群中扔進去了羊羔,她就讓暗巷中的男人們撕成碎片。

那幾日,只要是在暗巷中的男人,就沒有一個不曾欺辱過墨卿歌,但無一例外,所有的人都保護著她那張臉。

她的身子汙濁不堪,可她的臉,一如從前的鮮妍。

不過短短半個月,墨卿歌就讓人折騰的不成人形,她的臉不在漂亮,日夜嚴重的髒病折磨著她,暗巷中的男人已經不敢碰她了,此前碰過的,也是恨的咬牙切齒,可又不讓她輕易的就那麼死掉,便使手段折磨她,不能碰身子也好辦,就有那等噁心的找來粗棍子,往她身下搗,時常鮮血淋漓,血肉外翻。

沒銀兩診治,不過兩三天,身下傷處就化膿血惡臭,很遠都能嗅到那味,此後,便再沒人願意靠近她。

又是一個月過去後,被墨卿歌傳上髒病的男人,有些已經死了,可她仍舊活著,半死不活的活著。

然後有一日,天氣晴好,萬里無雲,再有人路過她身邊之際,才發現,她抬頭瞪著削瘦脫眶的眸子,已然沒了氣息。(未完待續)

270 白祝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彼時的墨緋,卻在客棧中見到了兩個熟人——白梓鳶與明修遠。

一個是她姨母,一個是雲離白家的世仇明家後人,且這兩人之間關係還頗為一言難盡。

她離開大殷之時,先是被看在宮中,後又是忙著給傾覆墨家,直至尤湖帶她出大京,都未曾來得及告訴這兩人一聲。

好在兩人都非普通人,最是有本事,後腳就追來了雲離。

墨緋逗弄著封念吃點心,小小的小孩兒,瞪著葡萄黑的眸子,氣鼓鼓地看著墨緋手上若即若離的玫瑰酥卷,他還真是想吃,奈何墨緋就像是逗貓兒一般偏生不給他。

“姑姑……”小孩兒委委屈屈地喊了聲,再是捂著肉肉的小肚子,嫩聲嫩氣的道,“念兒餓……”

墨緋動作一頓,瞅著封念那小眼神,冷不防手頭的酥卷就被搶了去。

她啞然失笑,封念還像只護食的小松鼠,捧著酥卷背轉身子,給墨緋只留了個後腦勺。

而坐在堂下的兩人,面色就不太好。

白梓鳶一身品紅色細碎灑金縷桃花紋錦琵琶襟上衣,下配白色泥金纏枝菊紋裙,烏髮雲鬢,垂髻於胸前,單單斜插金鑲玉步搖釵,一股子風情萬種的氣息才她眉目舒展開來,映著那張臉,矛盾而尖銳的情緒在她身上發酵。

至於明修遠,他還是那副披髮不整的模樣,臉上小指粗細的疤痕,猙獰如蜈蚣,他垂著眼,並不看任何人。卻是沒再背從前那把象徵死士的斷刀。

墨緋沉吟片刻,開口道,“姨母,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愁找不到白家門戶在哪。”

提起白家,白梓鳶默然,那絲冰冷中多了幾分複雜的酸楚。

她抬手撫了下鬢角。似乎在斟酌措辭。“我不能去。”

墨緋轉頭看著她。

白梓鳶苦笑一聲,“從前不是與你說過麼,我是被老父逐出家門。並令我此生不得回王都,此次歸來,我已是壞了規矩,自然更不能登門。”

說到這。她難得的瞥了眼明修遠,“讓他帶你去。”

墨緋敏銳地捕捉到明修遠握圈椅扶手的五指一緊。她眼波流轉,輕笑了聲,“也好。”

明修遠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仍舊那副不動如山的模樣